应如歌身形一晃,要不是她反应快撑住桌面,已经一头栽下来了。
许聿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怎么了?”
“有点头晕,可能是累的。”应如歌说。
但她知道,这种鬼话连她自己都骗不了,更别说骗许聿了。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塞在鼻孔里的棉花团形同虚设,现在许聿对她而言就是个香喷喷软绵绵的人形大蛋糕。
“你没事吧?”许聿拉住她。
应如歌咬牙,语调变得很急促:“你离我远一点。”
许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从课桌上抱下来。
他搂着她,连哄带骗地劝她咬自己:“不就是给你咬一口吗,只要你活着,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可是让狗女人欠他人情的大好机会,他怎么可能白白浪费。
他就是要让狗女人内疚,最好永生永世都惦念着这个人情。
应如歌勾住他的下巴,黑眸涣散,连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清,却仍透着高傲与讥诮。
她说:“但凡你有一点脑子都不会这样做,可惜你没有。”
许聿说:“就当我没有吧。”
他的语气很冷静,甚至还……还有点期待?
神经病啊,这有什么好期待的。
饥饿愈演愈烈,嗜血的欲望在瓦解意志。
应如歌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神的潜力是十分恐怖的,她不知道失控后的自己会到什么地步,恐怕就连许聿也拦不住吧。
一只手拢了拢她的长发,瘦削苍白,骨节分明。
应如歌抓住那只手,把自己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牢牢抓紧。
她凑到许聿耳边,轻声道:“我不会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