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明烽一语道出张明丽心中所想,毕竟这么多年张二姐的表现,他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就是埋怨爹娘偏袒我,你心中不忿而已。”
不想提继承香火之类的狗屁道理。你烦,我也烦!
今日,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你认为爹娘为何缘故偏疼于我?”张明烽问
到底是何缘故?张明丽心想,不就是因为弟弟是男子,而我是女儿,这个原因吗?
爹娘偏心,重男轻女而已。
心里怎么想,嘴上就这么说,张明丽毫不忌讳
“勇气可嘉!”张明烽赞道。要说自己这个二姐有什么事自己看得上眼的,也就这份不知不畏的勇气了。
“你心里肯定经常想,要是没有我这个拖累,你的日子会怎么样?
是不是想着,我如今得到爹娘宠爱的日子,就是你该过得。
大姐稳重,爹娘指着你一人疼,想出门就出门,不会被我拖累在家中。
想吃什么,娘就做什么,不用照顾我的口味,只能吃一些清淡好消化的?”
张明烽说的那些,就是张二姐心里话。
她不仅很多次想,没有这个病秧子的弟弟,一家人不会被拖累,没有那些珍贵的药材消耗着。
她们家是不是也可以像大姑家表姐那般有丫鬟伺候着,不用自己动手洗衣做饭。
张明丽没有提表姐,毕竟那是官家小姐,和她相提并论,怕人说她轻狂。眼珠一转,扯这个由头道:
“远的不说,李家家境不如我们,李捕头夫妻也不如爹娘知书达理,但那个叫福宝的胖丫头,不过就仗着是家里的小的,比起我姐妹要过得顺心舒坦许多!”
张明烽被她气笑了,竟拉那三四岁的小胖丫挡枪。
又想起那一日,小胖丫自卖自夸的炫耀自己福气好的事儿,不由得眉目软了软。
见张明烽眉目间软和了一下,张明丽还只当自己说的在理,不禁得意几分。
“我们也不比旁人,也别几岁孩童说事儿,既然怪我夺了你应有的宠爱,那咱们就说说你我之间的事儿!”
“说说当年我尚未出生时,家中的情景,把那时姐妹们过的日子与现在过得日子比较一下!”
说道这里,张明烽转身将柳氏和张大姐叫了出来,他需要两个证人言。
待等张大姐和柳氏母女出来后,张明烽继续问道:
“二姐,今年也有十岁了。当年的事儿,我是不知道,你就算是朦朦胧胧记不真切了,但母亲和大姐总算是还有印象吧!你们说与二姐听听”
张大姐和柳氏不知所措,不过儿子让说就说呗!可说着说着,柳氏就红了眼圈,到后来居然呜咽了。
母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但总算是将事儿的大概说清楚了。
要说重男轻女,张家过世的二老才算是鼻祖,当年张明烽还没有出世,因柳氏只生了她们姐妹二人,有好几年不见怀,爷奶心里窝着火,就喜欢作践她们母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