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又收到那一封熟悉的没有任何封面的信件。
看到熟悉的自己,熟悉的配方,看完内容后,李捕头心里既是高兴,又有些畏惧,信里字里行间写的非常清楚明白,让人一目了然。
充分考虑了自家的文化水平,没有说什么二桃杀三士这种饶人脑筋的话。
只是一个个简单的步骤,以及根据事情的后续发展变化,制定的相应手段。
可信中越是清楚,李捕头心里越觉得冷,说实话,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心里面,也是有一些惧怕的。
李捕头看完整封信,什么话也没说,只将信揣进怀里。
说到底,正如信里说的那样,一切并不是自己要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李家老宅自己的选择罢了。
打了场架,安静了两个来月,两家人才重新通了来往!
要按福宝心里所想,一辈子都绝交是最好不过的,但李老太爷和李老太都还健在,他们是长辈,哪里好断了来往。
最后还是李捕头领着全家,送了重礼,低声下气的赔了礼,道了歉,才算是揭过去这件事儿。
两家人和好不久,李老太太很快又将旧事重提,让二儿子拉扯一把其他兄弟。
原本她也没想过,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就是,每次一念叨,为了颜面,为了能平息老娘的怨气,都能或多或少的在李捕头身上刮一点油。
没想到这次却大大的她出乎意料之外,李捕头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他想起收到的那封信,又想到一直以来的憋屈,最后才闷闷道:“我听娘说的!”
李老太天一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扯着嗓子道:“你说啥?”
“娘交代的事儿,儿子一直放在心上,这一次,总算是想了个法子,求得了县尊大人,谋来了一个衙役的名额”
李老太天一听大喜过望,忙差人将李老爹喊过来,过了不久,其他几房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李捕头看到一家人齐整整的聚在一起,以贪婪的眼神望着自己,心境越发荒凉。
“大哥,你这么大的岁数,这次名额就不参与了吧!”这是李家三叔的声音。
“他三叔,你胡吣什么呢?我家老头子老了,可我家儿子正当壮年,比你们两个叔叔的年纪更合适吧!”李家大伯娘立刻不干了。
“二哥当初占了兄弟的名额,这次的名额是拿出来补贴兄弟的,关侄儿什么事?”
李家四叔立刻站出来帮衬三房,排除掉大房,几率就是二选一,按照父母对自己的偏爱,自己挤掉三房,容易的很,这个名额不就是自己的吗?
他的这个账,算的很清楚。
“我伺候着爹娘,又是李家长子长房,当年老二的差事是顶的爹爹的缺,如今凭什么将我们大房排除在外。”
“不管是论功劳伦苦劳,还是长幼排辈,这次的名额都该是我长房的”李大伯坐不住了,见兄弟二人如狼似虎,怕妻子不敌,立刻跳进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