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饰的两侧同样用纯金打造的,做飞翔的翅膀之状,上面点缀着流苏,流苏长短不一,底端也是悬吊着细小的红色宝石。
可以想象得出来,若是成婚之日,由新娘子带在头上,既有雍容华贵的静态之美,又有飘逸灵动的动感之美。
若最开始,张二姐只是有几分好奇,作为传家宝流传下来的物件是何等模样,此时却是面色潮红,眼珠儿都不眨了,明显一副动了心的表现。
这幅头面只怕要值上一两千两银子。
不知道刚才的手镯和珍珠项链合起来,能不能值当这幅红宝石头面的价值。
母亲果然是偏心的,最好的东西还是留给了弟弟。
张二姐心思写在脸上,骗不了人。
见到女儿的表现,柳氏生气了,她讽刺道:“最珍贵的家当,不留在自家代代相传。反倒留给出嫁女儿,带到别家去,我莫不是个傻子?”
“这头面,不也是娘从你的娘家带到张家的吗?”
“能流进张家门,怎么就不能流出去呢?只进不出,那不成了貔貅?”张二姐立马小声的顶撞道。
就算挨一顿打,受一次罚,能换的这幅头面,也是值得。
张二姐自小就是个财迷,见到如此珍贵的红宝石头面,贪婪之心,彻底冲昏了头脑。
“你的娘家,能和我娘家相提并论?”
“这种货色,虽说珍贵,但当初我家姐妹出嫁,人人都能得一副公中的嫁妆,这算的了什么?”
|“没有眼界的东西,一副头面就值得忘了姐妹兄弟之情?”
“娘?”张家姐妹吃惊的惊呼道。
屋中的众人,傻眼了!
这样珍贵的红宝石头面,在柳氏的嘴里居然是寻常,柳氏娘家该是什么样的人家,莫不是王公贵胄?
这番话,对于处于市井之地的众人,冲击可不谓不小。
柳氏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心里一气,浑说了些什么。
见屋中四人,八只眼睛看着自己,等她解释。
一时间却哑了口,最后眼睛一瞪,干脆死不赖账
干咳一声,犹自狡辩道:“我刚才是做个比喻,我的意思是说,不管东西再怎么珍贵,也没有兄弟姐妹之情珍贵,大姐儿能让你先选嫁妆,你为何就不知道学一学她,礼让弟弟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东西留给你弟弟,横竖都在张家,不吃亏!给了你,谁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张二姐的心思全然已经不在这里了,刚才柳氏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可不是柳氏一两句狡辩,就能抹消的!
这种头面,居然是出嫁女人手一份,还是公里给的,那自家父母给的私房又该如何呢?
娘亲的娘家是何处?为何从未听说过?
这些年,张家姐弟从来没有去过外家。
每次爹娘都说,外家在外地很遥远,可有多遥远?具体在哪里,却从来也不曾提起。
“打听这个干嘛?难不成还等着柳家资助你一二,别做梦了,柳家早就败了。”
“我如今和家里也没有往来,若是想攀附柳家,我劝你,还是早些死了这份心思!”
柳氏毫不留情,气呼呼的打断了女儿的想法,没好气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