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明烽适应的差不多后,摸索出背人省力的技巧后,福宝又简单的缝制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麻袋。
里面分出好几格,每一个格姿都装着沙子,大概接近一百斤的重量,模拟人形沙袋,让明烽练习。
刚开始,明烽很吃力,背负着沙袋根本就站不起身,需要福宝从旁协助,帮他往上拎着些,才能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
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倒也能绕着屋子走上几圈,但无一不例外的是卸下沙袋后,人都累瘫,好久才能缓过气来。
有几次,福宝都想开口劝他算了,就此作罢!
不过一个习俗而已,犯不着拿命去拼,但看到他那么努力的争取,又觉得一番话说不出口。
明烽的坚持,让福宝不好在这件事儿,多说什么,只是在明烽练习的时候,竭力在一旁将重量尽量分担一些。
看着明烽竭尽全力的样子,而张家人却蒙在鼓里,福宝其实真的有些心疼他。
都说他是张家的金疙瘩,人们提起张家幼子,都在讲全家人为他付出了什么,如何如何疼爱他,可大家却从来看不到他的努力。
他也在为了家人的幸福,全力以赴!
张家大姐疼惜这个弟弟,真的没有白疼一场!
九月初三这一天,张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大早,福宝就主动的跑到张家帮忙,梳头的婆子和柳氏给张大姐收拾好了。
张大姐换上要穿的大红新嫁衣,妆面也收拾齐整,因担心如厕问题,点好口脂后,便不再进食。
接近晌午时分,林家来接亲了,新郎以及婆家人把不大的张家小院子挤的满满当当。
福宝和张二姐作为娘家姐妹,只在新房里帮帮忙,尽管有张大姐的两个丫鬟帮衬,却也被上装的婆子,梳头的全福婶子指挥的团团转,忙的脚朝天。
张家族人很少,因此帮衬的人也少,大多是花钱雇的人手,就连张家姑奶奶曹县丞的夫人,也带着家里的家丁仆人齐齐上了阵。
晌午时分,吹鼓手、花轿、吹吹打打的上了门。
柳氏和张书吏在外支撑,又是散喜钱,又是迎客进门,虽说大婚是在婆家办,但娘家这边还是需办酒席,请一些亲朋好友宴客。
听着外边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红着脸原本一言不发的张大姐突然抽噎起来。
福宝和婆子们赶紧安慰她,生怕她哭花了妆容。
可想到马上就要离家,张大姐想止住哭声,却也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婆子越让她别哭,她越伤心,越哭越抽噎。
没办法,福宝只好绞湿了帕子一边轻擦,一边补妆,嘴里还不住的说点其他逗趣的话题,来分散张大姐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张大姐总算止住了哭声,平静了下来!
林家迎亲的新郎官到了张家大门口,就被明烽带着两位曹家表兄拦下了,按照风俗,娘家兄弟是要刁难新郎官一二的。
曹家表哥按照惯例要求了一首催妆诗。
“林大郎,听说你也有功名,不如做两首催妆诗给我们听听。”
这些都是事先备好的套路,林大大少爷轻轻松松的过了关。
做完催妆诗,轮到正经的小舅子出题了为难了。
林大少爷见明烽年纪有些小,怕他不分轻重,真的为难与他,偏偏又是正经的小舅子,越不过去,所以稍微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