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她嘴里说的那些缘故,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有些自持身份,瞧不起这些乡野村妇。
所以,当她之前也曾试图和这些邻里相处,可有时又免不了自持身份时,端着架子。
那些婆子媳妇受不了她的清高,也会故意挤兑她,说些难听的话,一来二去,双方更加相处不来。
刚才那番解释,不过是在晚辈面前,要些颜面罢了!
福宝当然分辨的出柳氏这些话中的水分,但也不会去揭穿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和言行标准,只要没有伤害到旁人,何必去质疑别人的处事方法。
不管柳氏为人是高傲还是随和,福宝却很好奇,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小姐又怎么会嫁到离京师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县城里,给一介书吏为妻?
甚至,当时张书吏,可能还不是书吏,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
这桩婚事,镇南侯府的人能同意?
于是福宝迟疑地问道:“那你和张家大叔……”
听了福宝的问话,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别人会好奇的有此一问,柳氏的脸还是红了,这是她这辈子最为丢人的事情。
若不是,张二姐搞得这么一出,这些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对人提及,只会牢牢的压在心底。
柳氏尴尬的撇开脸,轻咳了一声才道:
“这事也不瞒你,若按着正常的轨迹,我和你张大叔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一天,可缘分就是这份奇妙,我偏偏做了他的妻子。”
于是柳氏又向福宝讲起了,自己的那一段陈年往事。
她红着脸,低声细语的娓娓道来。
当年的柳氏,豆蔻年华生的也极为貌美,可侯府的庶出的儿女还真不少,因此她并不得到家中父亲的宠爱,是侯府里有可无的人物。
等到柳氏16岁那年,事情出现了变故。
说到这里,柳氏撇了撇嘴,轻蔑道:
“侯府也就这个名头可以唬唬人,京城里好多人家,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下一辈没出息,没了进项和差事,就剩一个光架子,晋南侯府也是这般,这些年也只剩下这个侯府的名头了。”
“为了维持这种体面有时候,私下的手段,有时候就很龌龊了。”
当柳氏长到十五六岁时,模样是清水出芙蓉,主意自然而然也打到她的身上了。
之前,侯府的那些庶出的女儿们,不是嫁予富商巨贾,就是给权贵人家做妾或者做继室。
但无一例外那些人家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什么郎才女貌,门当户都是扯了蛋,与其说晋南侯府是在嫁女儿,不如说他们是在卖女儿。
为了利益,连脸面都不要了,在京城晋南侯府的名头早就烂大街了。
等到柳氏快出嫁时,家里为她定下的是给安王为妾。
为妾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做妾的,家里的情况,柳氏心知肚明,早知道会有这天,早有心理建设的她。也并不是太抵触为人为妾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