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巧的心里却仍然觉得,那个人就是二小姐。虽然张二姐今日的穿着和气质,都和当初在张家当闺女时有所改变。
可毕竟当初在张家,自己和张二姐也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时家里没人,自己基本上就是专职伺候张二姐的,对她的模样和身形都很熟悉,张巧自信自己应该不会认错人。
“可万一是呢?”福宝又不甘心的问道。
明烽嘴角轻轻上扬,冷冷的笑了笑:“是有如何?”
当初张二姐一事,给张家带少来了不少的波澜。张家和曹家本是一对至亲,也为了这件事情,至今有还未和解。
而狠心的张二姐,离开了酉阳后的这些年,一丝音讯都没有往家里捎过。
柳氏和张书吏不止一次当着人前说起她。说自己当没有这个女儿,就当二姐儿这个人死了一般。
可是毕竟是骨肉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特别是在张大姐不幸香消玉殒后,柳氏和张书吏对这唯一还幸存于世的女儿,心里的这份挂念,即使不说,大家也能看得出来。
正因为这个原因,明烽对于这个二姐的感情很是复杂。
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是痛恨的,从小到大,他的这个二姐都自私成性,永远觉得是别人亏欠了她,而从不从自己身上找缺点。所以,明烽对于这种自私自利,根本不顾亲人感受的姐姐,巴不得今生不再往来。
可从年迈父母的角度,明烽又期盼着有一日,能将张二姐重新找回来。让爹娘不用日夜牵挂。
就连崔二也看出明烽的表情很不自然,明显已经有些不悦了。众人当然不是傻子,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去触明烽的霉头。
偶遇张二姐这事儿,不管是真假。既然明烽不悦,大家也很默契的闭嘴不谈,浑然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即使大家表面装着无所谓的态度,可是终究还是败了兴致。
坐了一会儿,大家都找不到话题来说,气氛沉默起来,有些尴尬。再没有刚才出门观灯的兴奋劲儿。
于是,干脆明烽和福宝又坐着的马车,默默地返回了。
过了元宵节,转眼就到了会试之期。
会试又称之为春闱,虽然说是在春天,可是这春日里,乍暖还寒,夜里也是分分钟可以将人冻出毛病。
另外,会试和秋闱不同,乡试是考三天,但是每一场只有一天。而会试一场却是连着考三天。明烽这次肯定是要带着被褥进考场过冬。
眼见着,这几日,又飘了一点雨,天气更加冷了。早在好几天前,福宝便带着人开始准备厚衣服,厚被子等等,一应考试用具自然是准备齐全。
就连鞋子也准备了两双,就怕不小心打湿了鞋子,寒从足下升起。
考试那一日,天色还早,福宝一行人就坐着马车,送明烽去了考试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