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贤见秦旻阳没有拿秦卓寒怎么样,大松一口气,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对秦卓寒和龙俏欣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走吧!”
“恩!”两人点头应允。正要离开之际,秦旻阳突然挡在龙俏欣面前说:“不行,她不能跟你们走!”
李皓贤警戒起来,问:“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能跟我们走?”
“因为她要跟我一起回熊耳山,我答应了玄天剑派的人帮龙老头找回孙女!所以我要带她回去向龙老头交差!”
李皓贤轻蔑道:“你会帮玄天剑派找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给玄天剑派添麻烦,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行,龙姑娘一定要跟我们在一起!”
秦旻阳不悦道:“我是不是为玄天剑派找人无需向你解释!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带走她?”
李皓贤回敬他道:“那你又是她什么人?你又凭什么带走她?”
秦旻阳气道:“好小子,你总爱这么多管闲事是嘛,好,你要带走她也可以,那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战胜我的话那她就跟你走!”
李皓贤拒绝道:“你明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你这样做分明是耍阴谋诡计!再说,我们这就是准备赶回熊耳山,要什么你来带人回去!”
秦旻阳不讲理似的说:“你不能去熊耳山!”说完指了指秦卓寒道:“因为她要去信阳大宏镖局查探他爹的下落,而她此行必有危险,你必须跟着她一起去保护她的安全!”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个秦旻阳,简直把我当成他的手下来使唤,真是气人!”
李皓贤质问秦旻阳道:“你把我和秦姑娘都支走,想对龙姑娘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用她来要挟玄天剑派?”
秦旻阳不耐烦道:“这个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反正今天我就是要带走她,你不服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败我!如果你不敢打?那你就直接认输算了,何必这么多废话?”
李皓贤见他跟自己来硬的,分明就是想抢人,知道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于是想了想说:“好,打就打,我怕你不成!不过我有个要求!”
秦旻阳干脆地说:“你说吧!”
“在比试之前,我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再在这里一决胜负!”
“可以!不过,要是你们趁机逃了怎么办?”
“我们就在附近这里休息备战,你可以派人在看着我们,不过只能在远处,不能走近打扰我们!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对决!”
秦旻阳答应道:“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不过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我饶不过你!”
李皓贤与秦旻阳商定好条件,然后与龙秦二人来到附近的山坡上,找了棵大树在下面歇息。龙俏欣见李皓贤为了自己要跟秦旻阳搏斗,担心他的安危,劝道:“李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乖乖的跟他走吧,你们就不要比了吧!”
李皓贤斩钉截铁地说:“龙姑娘,你不用再说了,我李皓贤虽然武功低微,不过相信我,我自有办法战胜那秦旻阳!”
说完,不再多说什么,盘坐在地上,对龙俏欣和秦卓寒嘱咐道:“我现在要苦思对付秦旻阳的对策,你们不要打扰我,我这个时辰之内也不会与你们说话分心!”说完,就闭起眼睛,不再理会周围的事物。龙俏欣还想说些什么,秦卓寒制止她道:“让他静一会,我们去旁边歇息吧!”
李皓贤嘴上说是在冥思苦想破敌之策,其实是掩人耳目,此时他实际上是在按照玄相心经的内功心法集聚内力,以准备等下与秦旻阳放手一拼。
李皓贤安安静静的集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到功成之时,已感到神清气爽,功力提升了许多,觉得已经可以与秦旻阳放手一搏。
秦旻阳在山坡下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李皓贤履约来比试,也放心下来,他最怕的就是李皓贤他们耍什么花样,正经的比试他从来不将李皓贤放在眼里。
李皓贤此时信心大增的来到秦旻阳面前。秦旻阳问:“小子,可以比试了吗?”
李皓贤笑着回答:“可以了,不过,万一等下秦教主输了不认帐怎么办?”
秦旻阳冷笑道:“笑话,我会输给你这个小辈!你放心,我秦旻阳向来是讲信用之人,如果我等下真的输了给你,那自然任你们三人离开!”
李皓贤微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现在就马上开始吧!”
“好,你要与我比剑还是比掌法?”秦旻阳也想快点结束这场比试,
李皓贤答:“我们就比剑吧!”
两人于是站在场地中央,准备比试。龙俏欣担心李皓贤会不敌受伤,上前关心道:“李大哥,你不需要为了我拼得那么凶,等下点到既止就行了!”
李皓贤有她这句话,战意倍增,点了点头道:“龙姑娘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龙俏欣见此,退开让他们比试。李皓贤拔剑之后二话不说,就向秦旻阳猛攻过来,而且用得都是九龙剑法的攻击招式,基本上没有什么守势,大有只许胜不许败的气势。秦旻阳没有料到李皓贤竟然会与他打对攻,因为从上次交手的经验来看,他李皓贤应该是以守为主,侍机反攻才是,所以有些奇怪。
不过双方交手之后秦旻阳的这种奇怪就消失无踪。秦旻阳一与李皓贤双剑交碰,就发现此时的李皓贤与上次交手的那个李皓贤简直是判若两人,李皓贤此时在剑身上运起的内力,竟然与他秦旻阳不相上下,怪不得他敢与自己打对攻。秦旻阳见李皓贤的内力突然增强了这么多,真是大吃一惊。他在江湖上打滚几十年,也没有见过那个对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武功提升这么快。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李皓贤运用玄相心经的心法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的缘故,玄相心经的这门心法,玄妙的地方就在于聚气越久,其内力提升持续的时间也就越久,也就是说,李皓贤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那在一个时辰之内,他所提升的内力就可以持续一个时辰。这样的时间足够与秦旻阳一绝胜负了,所以李皓贤才会对打败秦旻阳信心倍增。
秦旻阳自然不知道有这样一种奥妙的功法,他现在在怀疑他们的上次交手这个李皓贤是不是有意隐藏了实力,或者眼前的这个李皓贤根本就不是上次那个人。秦旻阳本来自感胜券在握,现在却不敢再轻敌。况且李皓贤招招拼尽全力,似乎非胜不可的样子,这种气势一时间让秦旻阳也受到了压力。
不过秦旻阳毕竟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十年,不会轻易被李皓贤的气势所克制。他见李皓贤急于求胜,于是改变套路,不与其对攻,而是以退为进,放他狂攻一阵,等他消耗了内力之后再行反击。所以,一时之间场面上看起来竟然是李皓贤占上风。在一旁观战的秦卓寒和龙俏欣见此,大感惊异。
李皓贤此时将九龙剑法中的进攻招式全部使了一编,剑身舞动,剑锋划破空际发出‘噌噌’的声音,气势凌人。无奈秦旻阳不是萧旭鸣之流,那有这么容易被人打败。与秦旻阳相斗,不但要斗武功,更要斗心智。李皓贤毕竟年轻气胜,为了救龙俏欣急于求成,结果一步一步落入秦旻阳故意设下的圈套之中。
双方斗到七八十招时,李皓贤认为是时候将优势化为胜势了,于是使出九龙剑法的绝招‘龙哮九天’,也即是从玄天剑派的‘一剑玄天’更名过来的剑招。秦旻阳对‘一剑玄天’这招并不陌生,当初为了与玄天剑派为敌,对这招曾经做过详细的研究,所以当李皓贤挥剑直刺之时,秦旻阳很巧妙的避开。连杀招都使了出来仍然不能取胜,李皓贤此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再用何种招数对敌。秦旻阳抓住他迷茫的机会,猛然反攻,剑招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向李皓贤扑了过来,李皓贤慌忙挡架,渐渐觉得内力有所减弱,难以应付秦旻阳的攻势。秦旻阳知道李皓贤此时已经再难翻风作浪,于是抓紧这个机会以求一锤定音,在烈风般的攻势面前,与秦旻阳打对攻的李皓贤招架不住,终于被秦旻阳的剑划伤右臂,败下阵来。
秦卓寒和龙俏欣见李皓贤负伤,连忙上前来查看他的伤势。龙俏欣自责道:“李大哥,你没事吧!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把你弄成这样!”
李皓贤摇了摇头安慰龙俏欣:“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说完,气愤的把手中的长剑朝地下猛力一扔,用以发泄自己的不满。李皓贤是对自己感到不满,刚才的那场比斗,他的招式并不逊于秦旻阳,只怪自己年轻没有经验,急于求成,才把大好局面丧失,如果自己再打得沉稳一点,那就有取胜的希望了。
“小子,当今武林的后辈之中,能够让我刮目相看的只有你一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武功进步这么快,实在让我吃惊!不过你毕竟年轻,对敌经验仍然有所欠缺,不过只要你继续苦练,他人的成就不可限量!”秦旻阳此时终于争得了与自己女儿相处的机会,自然兴奋不已,也比较有闲情去赞叹李皓贤两句。
李皓贤忿忿不平地说:“秦旻阳,你虽然赢了,不过也别得意!今天我们有言在先,眼下你赢了,你要带走龙姑娘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现在的武功在不断提升当中,终有一日我会打败你!所以,我现在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把龙姑娘带回玄天剑派,否则龙姑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日我必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秦旻阳答道:“好,小子,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果我不能将她安安全全的带回玄天剑派,那他日就让我死在你的剑下!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皓贤见他这样说,也信他几成,不过还是放心不下,言道:“我还要对龙姑娘单独说几句才让她跟你走!”
秦旻阳点头应允,李皓贤将龙俏欣叫到一边说:“龙姑娘,我没用!最终还是打不过他!”
龙俏欣摇头道:“李大哥你别这么说,看到你为我受伤是我过意不去才对!”
“龙姑娘,其他的我就不说这么多了,有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如果这次那秦旻阳真的老老实实的把你送回玄天剑派那就好,如果他说一套做一套,暗中把你扣押在丹阳教做人质的话,那你一定记得把左宾臣他们叛乱的事告诉他,因为我担心到时他们丹阳教内乱起来会伤及你!告诉了他的话他可以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龙俏欣点头道:“多谢李大哥提醒,我会谨记的!”
李皓贤依依不舍地说:“那你自己小心了,我与秦姑娘去完信阳就会去玄天剑派打探你的下落的!”
龙俏欣点头道:“好!希望我们到时再见!”
龙俏欣走到秦旻阳身边,准备跟他离去。临走之前,秦旻阳突然指着秦卓寒吩咐李皓贤道:“小子,我把她交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保护她的安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李皓贤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这个秦旻阳在玩什么把戏,竟然要我一定要确保秦姑娘的安全,真是荒唐!”
秦旻阳说完之后,骑上马带着龙俏欣离去。李皓贤与秦卓寒见秦旻阳等人走远,也启程出发。行了一阵,秦卓寒突然转身对一直跟着她的李皓贤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有让你跟着我吗?”
李皓贤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好。秦卓寒又问:“你就这么听那秦旻阳的话吗?”
李皓贤解释道:“不是的,秦姑娘,我不知道那秦旻阳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既然他说你此行有危险,那我自然跟上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秦卓寒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你为了龙妹妹也算拼命了!如果今天秦旻阳要抓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为了我大战一场?”秦卓寒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秦姑娘,瞧你说的,当然会了,你不记得上次你被秦旻阳那恶人摔伤了,我为了帮你出气也与他大战了一场吗?”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会是敷衍我吧?”秦卓寒那一直绷紧的脸这才露出了笑容。
李皓贤答道:“当然不会!你别老把我当作是骗子嘛!”
秦卓寒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等我们去信阳问明一切,就一起去玄天剑派看看龙妹妹安全返回没有!”
李皓贤点头赞同。
…………
话说龙俏欣跟着秦旻阳离开了李皓贤他们。一路上,秦旻阳并没有说话,此时他是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龙俏欣打破了沉默,问道:“秦教主,你准备将我带去哪儿?”
秦旻阳慈祥地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要带你回去见你爷爷,难道你不想快点见到他吗?”
龙俏欣回答:“我当然想。可是,你真的是带我回去见我爷爷吗?你与我们玄天剑派一向不是一向都不合的吗?这次为什么要亲自带我回去?”
秦旻阳柔声道:“你回去自然就明白了!”
龙俏欣听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哦’的一声表示明了。此时在秦旻阳眼里,简直把龙俏欣当宝来看,毕竟隔了十八年才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女儿,而且自己一直没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秦旻阳在江湖人眼里是一个横行无忌的魔头,不过此时在自己的女儿龙俏欣面前,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连龙俏欣都感到有些奇怪。
由于已是下午快接近太阳落山的时分,秦旻阳为了照顾自己的女儿,并不急于赶路,而是在荥阳城找了间客栈先住一宿,明日在出发去熊耳山。自然,秦旻阳为龙俏欣订了最好的客房,点了最好的酒菜,总之就是要尽善尽美。此时的秦旻阳巴不得把这十八年亏欠龙俏欣的父爱一朝全部灌注给她。
龙俏欣得到这样的照顾,又不明就里,自然是受宠若惊。秦旻阳面对江湖上的顽敌时,从来是面无惧色,沉着冷静,不过此时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却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只能在物质上多满足她的需求,她看上什么,秦旻阳就给她买什么,总之是有求必应。
次日,秦旻阳一行人等出发,秦旻阳决定经洛阳再折传到熊耳山。因为秦旻阳除了答应了龙啸天要寻回龙俏欣之外,还答应了李玉凌夫妇要找回李皓贤,眼下有必要先到洛阳替李皓贤向其父母报个平安。龙俏欣自然也乐意为李皓贤向家人报个平安,所以对这样的行程也没有什么异议。
一路上,秦旻阳与龙俏欣的谈话多了一些,不过秦旻阳依然难以找到什么话题,所以多数是问龙俏欣有关她母亲的事情。一行人等来到洛阳李家,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秦旻阳的话,不过有龙俏欣在旁作证,张芸沁终于相信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不过一日见不到儿子,张芸沁仍然不放心。秦旻阳向她保证,李皓贤如今已经在江湖上有所历练,足以应付江湖的凶险,所以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不久之后他就会返回家中了。
李玉凌夫妇自然不会留秦旻阳在家中作客。所以秦旻阳等人只有自己去洛阳住客栈,自然而然的,龙俏欣依然享受特殊的待遇。
又行了三日,秦旻阳终于将龙俏欣带回玄天剑派。玄天剑派见秦旻阳带着龙俏欣返回,急忙报告师尊。秦旻阳将龙俏欣带入大厅之内,龙啸天和他的三个弟子已经在那里焦急等待。龙俏欣见到爷爷,激动的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冲了上去扑入他怀中。
龙立钧见秦旻阳将龙俏欣带回,不明就里,以为是秦旻阳虏走龙俏欣,怒道:“秦旻阳,果然是你虏走了欣儿!”
秦旻阳反驳道:“龙立钧,你别血口喷人,我是由于手下探得欣儿的下落,所以快马加鞭赶到荥阳,将欣儿带了回来,她失踪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龙立钧喝道:“闭嘴!欣儿也是你叫的吗?”
秦旻阳冷笑道:“笑话!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她?”说完转头对龙啸天说:“龙老头,你也是时候将欣儿的身世共诸于众了!”
龙立钧见他继续‘胡说’,就想冲上前去与他相斗,不料被龙啸天猛然喝住:“住手!”
龙立钧转头愤愤地叫道:“爹!你难道就任这个狗贼在这胡说吗?”
龙啸天道:“他没有胡说,立钧,这件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龙立钧诧异道:“爹,你在说什么?”
龙啸天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长叹一口气,然后原原本本的将龙俏欣的身世对在场的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之后,无不震惊,其中心里最为难受的,莫过于龙立钧和龙俏欣了。
龙立钧听完之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受刺激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欣儿是我的女儿,欣儿是我的女儿,紫竹不会这样对我,紫竹不会这样对我!”
秦旻阳从怀中取出聂紫竹留给他的信函,递给龙立钧,有些同情他似的说:“龙立钧,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是紫竹临终之前给我的信函,你拿去看看吧!”
龙立钧一把夺过信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整个瘫在座位上,苦笑道:“紫竹啊紫竹,你瞒得我好苦啊?我龙立钧有什么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俏欣此时见其父看完信函之后的表情,猜到爷爷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冲过去夺过龙立钧手上的信函来看,看完之后,龙俏欣握信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突然,龙俏欣发狂似的走到秦旻阳面前喊道:“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伪造出来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离间我和我爹的关系!”说着说着,泪水直流。秦旻阳见女儿如此,心里也痛苦万分。
龙俏欣见秦旻阳没有回应,又跑到龙啸天面前道:“爷爷,你告诉欣儿,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是不是?”
龙啸天也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解释这件事情。龙俏欣平时温文尔雅,在长辈面前温顺的像只羔羊,可是如今在这样难以接受的事实面前,也情绪失控,见龙啸天也不回答,啜泣道:“爷爷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说完,突然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然后整个人呆坐在地上。
秦旻阳见女儿如此,心中万分心疼,开口安慰道:“欣儿,爹知道你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我这十八年来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不过爹会尽力用余下的时间来好好待你!爹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做个好父亲!”
龙俏欣听完之后,呆呆的想了想,突然猛然起身,大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然后直冲出大厅而去。秦旻阳见此,连忙追了出去。
大厅之内,只留下玄天剑派一班人呆坐在那里,突然龙啸天开口道:“立钧,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追上去安慰一下欣儿?欣儿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这十八年的父女亲情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吗?就算你不认这个女儿,我龙啸天也还认这个孙女!”
龙立钧被其父呵斥了一顿,清醒了一些,慌忙也追了出去。
龙俏欣冲出大厅,一路奔跑来到其母聂紫竹的坟前,大哭道:“娘,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说完抱着母亲的墓碑抱头痛哭。
秦旻阳紧跟过来,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也心如刀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女儿,只得轻轻的喊了一声‘欣儿’。
龙俏欣听到他的声音,知道是秦旻阳。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喝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要与我娘单独待会!”
秦旻阳见到女儿一时间不能原谅自己,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望着聂紫竹的墓碑,哀叹道:“紫竹,我们的女儿不肯原谅我?你会恨我吗?”
后面一把声音道:“当然会恨,紫竹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混蛋!”来人正是龙立钧。
秦旻阳回头,看了看龙立钧,然后道:“哼!紫竹今生最大的悔恨,就是嫁给你。如果他嫁的人是我,现在我们必然是一家人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哪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躺在这里面?”
龙立钧道:“胡说!秦旻阳,我告诉你,欣儿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将她从我身边抢走!即便是你是他的生父,这十八年来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秦旻阳愤愤道:“那是你们一直瞒着我!否则的话我会放着自己的女儿不管吗?别说这么多,是男人的话我们今天就在紫竹墓前做个了结,谁胜了,欣儿就归谁?”
龙立钧道:“好!怕你不成!”说完双方就要动手。龙俏欣见此,骂道:“好了!打、打、打,你们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你们有没理过我的感受!我又不是奖品,要我跟谁我就跟谁啊?”说完起身又跑开了。
秦旻阳见此,又想追上去,谁知被龙立钧拦住:“慢着,你让欣儿自己静一静!”秦旻阳唯有作罢。
龙立钧缓缓走到聂紫竹的墓前道:“紫竹,你看见了,欣儿现在是多么的痛苦!此时我的心也很痛苦,我龙立钧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旻阳开口道:“你现在这样问又有什么用?紫竹已经长眠地下,她是不会在起身回答你!龙立钧,本来我们三人之间的瓜葛,应该由我们三人来承受,现在却连累到欣儿跟着受苦,我秦旻阳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让欣儿快乐,如果她真的认为跟着你这个父亲才能快乐起来,那我也只有成全她!”
龙立钧冷笑道:“秦旻阳,这么久以来,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现在也不想与你计较,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欣儿平静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考虑吧!”
…………
龙俏欣离开母亲的坟墓,又跑回到大厅之内,此时龙俏欣的心里很乱,只有在她那慈祥的爷爷的怀里,她才觉得安稳一些。不过,此时她也不敢保证他的爷爷是否还对她这样的疼爱。
很快龙啸天的行动就给了她肯定的答复。龙啸天见到自己的孙女,连忙张开双手道:“我的好孙女,快到爷爷这来!”
龙俏欣像平常一样又扑入爷爷的怀中,感动的留下泪来。龙啸天见她如此,轻轻的抚mo了一下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爷爷知道你现在很苦,可是,这就是命!再苦的事情,你也要去面对它啊!”
龙俏欣问:“爷爷,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亲孙女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吗?”
龙啸天慈祥的笑道:“傻瓜!无论什么时候都好,我的欣儿都是我的宝贝!谁敢欺负你的话,爷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好了好了,别哭了!把眼睛苦肿了,就不好看了!”
龙俏欣点了点头,问:“爷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龙啸天说:“他们两个都是你最亲的人,你选择谁都是对的!如果你决定仍然留在这里,那爷爷自然欢喜!如果你决定跟着你生父秦旻阳离开,爷爷也不会说个‘不’字,不过你走了以后要常回来看爷爷就是了!”
龙俏欣仔细想了想,然后道:“欣儿也很舍不得爷爷!爷爷,那我就留下来好不?可是我怕爹爹不再要我了!”
龙啸天慈祥的宽慰道:“你是说立钧?不会的,他也很疼你的!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打断他的腿!不过,你要仔细的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哦!如果你真的要留在这里,那你还要跟你的生父好好的谈谈!”
龙俏欣点头道:“不用考虑了!有爷爷这句话,我就安心的留在这里了!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我会跟他说的!”
龙啸天点了点头,又把这个泪眼汪汪的孙女抱入怀中。
龙俏欣决定留在玄天剑派,所以龙啸天安排她与生父秦旻阳好好的谈谈。父女俩单独相处,双方都沉默无言。最后还是龙俏欣打破了沉寂,开口叫道:“爹!”
秦旻阳听到龙俏欣这样叫自己,真是百感交集,激动道:“欣儿,你终于肯喊我一声爹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等这一声已经等了十八年了!”
龙俏欣缓缓道:“你是我的亲爹!我自然要这样叫你!”
秦旻阳颤抖着说:“好!太好了!欣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会将这十八年来亏欠你的都补偿给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个好父亲!”
龙俏欣摇头道:“爹!我想留在这里!”
秦旻阳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龙俏欣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八年了,爷爷和龙爹爹对我都很好!我不想离开他们!而且,你和娘已经做了对不起龙爹爹的事情,我要为你们补偿,我要好好的对龙爹爹一尽孝道。爹,以后我会常去看你的,好么?”
秦旻阳道:“欣儿,你知道吗?爹真的好想与你在一起,在你身边好好的照顾你,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你既然想留在这里,那爹也不勉强你!只要我女儿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那我这个做爹也就安心了!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世之后对你不好,你在这里过得不舒心的话,那你就来爹那儿住吧!”
龙俏欣点头应允道:“恩!我会的!爹你以后也要自己保重!”
龙俏欣与其父秦旻阳谈完话之后,秦旻阳就告辞离开玄天剑派。龙俏欣亲自送他的生父出门。临走之前,秦旻阳依然是依依不舍,再三对龙俏欣说如果在玄天剑派住得不顺心的话就来丹阳教找他。龙俏欣点头应允,秦旻阳最后终于缓缓离去。
龙俏欣送走了秦旻阳,返回玄天剑派内。在回大厅时,碰到了养父龙立钧。龙俏欣过去叫道:“爹!”
这在平时是普普通通的称呼现在却变得意义非比寻常。龙立钧面对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还是开口道:“欣儿,我听你爷爷说了,你决定留在这里!你真的不跟他走吗?”
龙俏欣回答:“我舍不得爹和爷爷,爹是不是不再要欣儿了?”
龙立钧百感交集,张开双手道:“爹又怎会不要欣儿!欣儿,快过来,让爹抱抱!”
龙俏欣听到这里,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奔流而出,扑入龙立钧的怀中叫道:“爹!”
龙立钧轻轻的抚慰她道:“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爹也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疼欣儿的!别再哭了!”
龙俏欣啜泣着点了点头,龙立钧则帮女儿擦去眼泪。
…………
再说李皓贤和秦卓寒,为了查出秦卓寒父亲的下落,两人一起来到信阳。
终于来到大宏镖局的门口,秦卓寒激动万分,在门口望了很久。进了这道门,就等于快要找回自己的父亲了,对于从小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过世的秦卓寒来说,一时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李皓贤比秦卓寒更为紧张,因为事前秦旻阳已经说过,这个大宏镖局的总镖头屠寄明与秦卓寒的父亲不合,所以等下弄不好有一场恶战。李皓贤为此早有准备,来此之前,就已经运起玄相心经的心法,集聚了不少内力,准备对敌。
秦卓寒在镖局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鼓起勇气请门口的下人进去通报,托辞道是屠寄明故人的儿女上门拜访。
不一会,下人就返回请秦卓寒他们进去,两人被带到大宏镖局的客厅之内,被告知总镖头很快就出来了,先请他们用茶。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大厅之内。不用说,来人便是大宏镖局的总镖头屠寄明了。屠寄明仔细了打量了一下秦卓寒和李皓贤,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是哪位故人之后。秦卓寒他们分明就是蒙的,屠寄明自然想不起来,只得问道:“不知两位是屠某哪位故人之后,怎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李皓贤拱手道:“屠总镖头,这位秦姑娘,她的父亲是秦浩凡,秦姑娘自幼与他父亲失散,听人说屠总镖头知道其父的消息,所以我们冒昧打扰,想向屠总镖头打探一下秦浩凡的下落!”
屠寄明听完,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厉声问:“你说什么?这位姑娘她爹是秦浩凡?”
秦卓寒见他真的好像知道其父的下落,连忙道:“对,晚辈正是秦浩凡的女儿!还望屠总镖头告知家父的下落!”
屠寄明冷笑了几下,然后道:“好,秦浩凡这家伙,隔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忘记我们的恩怨,竟然找晦气找上门来!”说完,突然大喊道:“来人……”话音刚落,几十名手下就冲了进来。
李皓贤早知这次拜访一定难保太平无事,眼下自己担心的终于发生了。秦卓寒见此阵势,问道:“屠总镖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屠寄明继续冷笑道:“秦浩凡也太不将屠某放在眼里了,竟然派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上门挑衅,实在可恶之极!”说完吩咐手下道:“把他们拿下!”
还未等他说完,李皓贤已经抢先出手攻向屠寄明。李皓贤经历了这些惊险已经够多了,所以他知道,凡是这种时候必须擒贼先擒王,首要的就是要镇住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否则他的手下一哄而上,那就难对付了。
屠寄明丝毫没有把李皓贤这种黄毛小儿放在眼里,见李皓贤一掌攻来,也出掌还击,企图用内力震开李皓贤,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双方一接掌,屠寄明就觉得对方的内力竟然比自己还要强,自己反倒被他震开两步,扶着桌椅才站稳下来。屠寄明这一对掌真是吃惊不小,整个人定在那里。李皓贤这一掌能占上风,主要是屠寄明过于轻敌,没有运上十成的内力,他以为用上五成就可以对付李皓贤这种黄毛小儿了,而李皓贤早已经有所戒备,此时恶战难免,自然出尽全力,所以屠寄明刚才这一掌落了下风。
李皓贤见自己已经先声夺人,马上大喊道:“都住手!”
屠寄明的那帮手下被他这样一喝,暂时停下手来。李皓贤抓紧时间道:“屠总镖头,我们刚才已经将来意说得很清楚了!这位秦姑娘自幼与其父失散,现在听人说你知道她父亲的下落,所以登门拜访,求屠总镖头能够说出其父下落,让他们父女团聚,仅此而已!而屠总镖头还没待我们说上两句,就喊打喊杀的,这是何道理?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宏镖局的待客之道!我不知道你和秦姑娘的父亲有什么仇恨,但是你身为武林前辈,气量何以如此之小?难道还要跟我们这些晚辈计较吗?”
屠寄明被他这样当头棒喝,才算是冷静了一些,问秦卓寒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的下落?”
秦卓寒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来问屠总镖头了!”
屠寄明于是吩咐手下道:“你们退下吧!”那帮手下得到总镖头的命令,退出客厅而去。
屠寄明伸了伸手道:“两位请坐吧!”
李秦两人见气氛缓和过来,才安心坐了下来。屠寄明用了口茶,然后问秦卓寒:“这位姑娘,敢问你母亲是谁?”
“家母丁凤篮!”
屠寄明一听,吃惊道:“原来你就是丁师妹的女儿!”
秦卓寒问:“敢问屠总镖头是家母的什么人!”
“我是你母亲的同门师兄啊!”
秦卓寒听完有些诧异:“哦,此事当真?那我可以叫您一声屠师伯吗?”
屠寄明微笑道:“当然可以!世侄女,刚才我对你们有些失礼了,我这个做师伯的在此向你们赔罪!对了,你母亲可好!”
秦卓寒略带悲伤地说:“家母已经过世了!”
屠寄明一听,大惊道:“什么?丁师妹何以就这样过世了?”
秦卓寒愤愤道:“家母得罪了丹阳教,与丹阳教的柴峻达恶战一场,双双丧命!”
屠寄明一听,握紧拳头怒道:“原来又是丹阳教的人!混帐东西,敢杀我丁师妹,此仇不共戴天,我定与丹阳教誓不两立!”
“多谢屠师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回我爹,然后我们父女两一起找丹阳教算清这笔帐!”
屠寄明一听马上皱紧眉头,问:“世侄女,你真的不知道你爹是谁吗?”
秦卓寒一听,奇怪道:“我爹就是秦浩凡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屠寄明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道:“你娘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起过你爹吗?”
“有啊!不过我娘说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
屠寄明听完,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又问:“你娘这样跟你说的?那你娘有没有说你爹是被谁害死的?”
“有!我娘跟我说我爹是被他的师兄,现在丹阳教的教主秦旻阳害死的!所以自幼我娘就告诉我,一定要手刃秦旻阳这恶人!”
屠寄明听秦卓寒这样说,似乎在听天方夜谈一样,满是怀疑地问秦卓寒:“不会吧!你娘竟然这样跟你说?这真是你娘说的吗?”
秦卓寒见屠寄明这样的表情,很是奇怪,但还是答道:“对!我娘从小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屠师伯,看来你一定知道我爹的事情,请你告诉我我爹在哪好吗?”
屠寄明长叹一声道:“你娘这样骗你,肯定有她的用意!没错,我是知道你爹的下落,而且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爹还或者,可是,我怕你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你会经受不住打击啊!”
秦卓寒听完,突然起身跪在屠寄明面前。屠寄明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过去搀扶道:“哎呀!世侄女,你这是干什么?”
秦卓寒轻声哭泣道:“屠师伯!我自幼就没了父亲,与我娘相依为命!而今娘也撒手而去,只留下我孤苦伶仃的在世间。我好不容易知道我爹尚在人间,我不理他是怎样的人,我只求父女相认,一尽孝道罢了!难道屠师伯连这样的愿望也不能成全我吗?”
屠寄明见她如此可怜,哪忍心不成全。连忙扶起她道:“好吧好吧!我就告诉关于你爹的事情吧!你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秦卓寒见他终于肯说了,才止住泪水,听他道来。屠寄明长叹一声,说了句:“冤孽啊!冤孽啊!”然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你外公,也就是我的师父,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就是你爹秦浩凡,我是师父的二弟子,而你娘,也就是师父的女儿,也跟我们一起学艺!我那时年轻,暗暗的喜欢上了你娘,可是,你娘心里装的确是大师兄秦浩凡。不过你爹对你娘却好像若即若离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你娘还是不喜欢。你爹学武的天分很高,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你外公已经准备将平生所学由他来继承。为了进一步考验他,你外公就分派给他一个任务。一切的孽帐就从那一次你爹外出执行任务开始,你爹外出期间,无意中遇上了玄天剑派的弟子聂紫竹,你爹对那聂紫竹一见倾心,从此对聂紫竹苦苦追求。将你娘对他的情意抛诸脑后。我不知道那聂紫竹对你爹的情感如何,不过当时她已经与龙啸天的儿子,也即是她的师兄龙立钧有了婚约,虽然你爹对聂紫竹穷追不舍,但是最终,聂紫竹还是嫁给了他的师兄龙立钧。你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大受打击,觉得他与聂紫竹两情相悦,是玄天剑派的人强行拆散了他和聂紫竹,所以他发誓与玄天剑派誓不两立。为了提升自己的武功,找玄天剑派报仇,你爹向师父他老人家恳求,求他将绝学幽冥鬼手教给他!师父他老人家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你爹,为了满足他女儿的心愿,于是开出了条件,只有你爹娶了他女儿,他才会将绝学传授给他!你爹报仇心切,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了这门亲事。我当时知道了这件事情,极力反对,因为我知道你爹他并不是真心娶你娘为妻,他只是想练成幽冥鬼手罢了,这样的结合丁师妹是不会有幸福的。可是,当时师父他老人家却认为聂紫竹已经嫁人,秦师兄一旦与丁师妹结婚之后,就会将心收回,所以无视我的反对,坚持要如此。我无奈之下,只好说,秦师兄是师父的徒弟,我也是师父的徒弟,凭什么师父将绝学传授给他而不传授给我,我要求与秦师兄来场公平的比试,胜者就迎娶师妹,并由师父传授绝学。我是想尽一切努力阻止秦师兄一错在错,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由于我的要求也算合理,所以师父他们无话可说,于是我与秦师兄就来了一场比试。无奈我的武功最终还是不及师兄,败下阵来,于是由师父做主,将师妹许配给秦师兄。我落败之后,不愿在呆在那伤心的地方,于是我就拜别师父,自己闯荡江湖去了。两年之后,师父病重,我回去看完师父,顺便看看丁师妹过得怎样,跟我预料的一样,秦师兄并不爱师妹,丁师妹婚后终日愁眉苦脸的。即使你娘那时生了你,秦师兄对你娘仍是不冷不热的。我当时气愤不过,为你娘出头与你爹吵了一架,可是你爹对你娘的态度仍然没有太大的改观。师父最终病重不治,我办完了师父的丧事,也就告辞离去,从此再没有见过你爹和你娘。后来,我听说你爹抛弃了你们两母女,为了找玄天剑派报仇,投身到了丹阳教,很快,他就坐上了教主之位。你爹后来觉得秦浩凡这个名字太过平凡,没有玄天剑派的龙啸天有气势,于是,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秦旻阳!世侄女,说到这里,你应该很清楚你爹是谁了吧?”
秦卓寒和李皓贤听到这里都大吃一惊,谁也不曾想到秦卓寒的父亲竟然就是丹阳教的教主秦旻阳。秦卓寒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断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我爹是秦旻阳的话,为什么娘要我亲手杀了他?我娘不可能骗我的,不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我杀了我爹!”
屠寄明长叹一声道:“唉!也许我知道丁师妹的用意!丁师妹个性刚烈,对秦师兄情深一片,可是最后,你爹却无情的抛弃了你们母女!所为爱之越深,恨之越切,从你娘对你爹深深的怨恨来看,你娘对你爹一定爱得很深!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忍受你爹无情的背叛,她要向你爹报复,不仅要报复,还要用最无情的方法来报复。我想,天下最残酷的报复方法,无异于让仇人的女儿亲手杀了仇人了!”
秦卓寒哪受得了这样的事实,这样的打击。情绪猛然失控,站起身向后猛退道:“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连我娘也要骗我,利用我!”一时间,秦卓寒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晕了过去。
…………
秦卓寒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大宏镖局客房的床上,李皓贤就坐在床边。屠寄明请大夫来替秦卓寒症治过,说她情绪过于激动,所以一时气血攻心,导致昏迷,只要安心修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秦卓寒虽然醒了过来,不过情绪还是很低落,整个人呆呆的望着屋梁,一句话也不说。李皓贤也知道她受了很大的打击,现在是该让她静一静,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秦卓寒望了一阵屋梁,突然开口问李皓贤:“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啊?”
李皓贤摇头道:“不会,虽然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秦卓寒苦笑着说:“怎么会不可笑!我千方百计想杀之而后快的仇人,到头来有可能是我的父亲;我在世上唯一相信的母亲,到头来可能一直在欺骗我,想让我做为报复的工具!”
李皓贤安慰道:“秦姑娘,我知道你听到这样的结果内心很混乱,但是你不用太过于介怀,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你,你只是个受害者!”
秦卓寒又问:“你认为屠师伯说的是事实吗?‘他’真是我爹吗?”
李皓贤犹豫道:“这……”
“你为何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能说吗?”
李皓贤谨慎道:“我怕说出来的话秦姑娘你会不乐意听!”
“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再匪夷所思的我都已经听过了,还怕听到什么不成?”
李皓贤这才道:“从屠总镖头所说的和上次秦旻阳对你的态度来看,我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爹!”
秦卓寒茫然道:“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皓贤叹口气道:“你现在说到底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哪三条路?”
“第一,遵从你母亲底遗愿,杀掉你这个抛妻弃女的父亲。第二,你们父女相认,抛弃前怨,你承欢膝下,一尽孝道。第三,你即不能恨下心来杀他,也不愿意认他,那你只能从此再也不见他,就当你的爹已经死了!”
秦卓寒听完苦笑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说我该走那条路?”
“那得由秦姑娘你自己抉择了,没人可以替你下决定!不过,无论你选择走那条路,都是合情合理的,而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要仔细想想!”
李皓贤道:“那好吧!等你想好了,把答案告诉我!”说完,李皓贤就离开了秦卓寒的房间,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用过晚饭之后,秦卓寒独自一人在大宏镖局的走廊内散步。李皓贤静静的走到秦卓寒身边,小声叫道:“秦姑娘!”
秦卓寒回头望了望他,没有开口。
李皓贤小心翼翼地问:“秦姑娘,你想好了吗?”
秦卓寒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李皓贤,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李皓贤听了她这样问心里有些惊慌,以为秦卓寒发现了他以前某些欺瞒她的事情,连忙探口风道:“秦姑娘,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秦卓寒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缓缓道:“这个世界上,几乎人人都在骗我!连我最亲的娘,也一直都在欺骗我!你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信任谁?”
李皓贤安慰道:“秦姑娘,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无论如何,也只能去面对它!也许过段时间,你就会淡忘掉这伤痛!”
秦卓寒并没有对这番话做出反应,只是又问:“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可不可信?”
李皓贤总不可能说自己不可信吧,虽然他的确不太可信,但是李皓贤还是给了秦卓寒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可信了!”
秦卓寒此时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幽幽地说:“好,现在这个世间上,我就只信任你一个人了,你可不要像其他人那样欺骗我,否则的话我一定绕不过你!”
李皓贤听了她这句话,是又欢喜又害怕,欢喜的是现在秦卓寒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内心急需找个人依靠一下,可是她确实找不到别人了,所以只能在心里找李皓贤靠一靠,支撑她一下。害怕的是自己也曾经欺骗过她,万一被她发现了,这可是件要命的事。当然,李皓贤现在并不是怕打不过她,而是怕见到她伤心的样子。李皓贤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对秦卓寒有种无名的惧怕,只要秦卓寒生气或者是伤心,自己都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此时这种情况,李皓贤只能是瞒得一时算一时,开口允诺道:“秦姑娘,你放心好了,不一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秦卓寒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以后不用叫我秦姑娘了,叫我卓寒就行了!”
李皓贤觉得秦卓寒此时把自己做为可信赖可依靠的对象有些可怕,怕她越陷越深,自己将来不能做到像她希望的那样的话她会恨死自己,所以一时不敢答应,支支吾吾道:“哦,这……这不好吧!”
秦卓寒的脸马上阴了下来,厉声道:“你不稀罕?”
李皓贤最怕见到她这个样子,哪还敢说个不‘字’,连忙道:“当然好!当然好!卓寒!”
秦卓寒这才转怒为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皓贤吧!”
李皓贤摸摸头道:“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吧!”
双方沉默了一阵。李皓贤问道:“对了,卓寒,你想好了没有,你到底认不认秦旻阳啊?”
秦卓寒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想永远不再见他,后来想到我那死去的娘,觉得不甘心,我一定要找他替我娘讨回公道!不过我不会杀了他,我要重重的刮他几巴掌,以宣泄我和我娘的怨气,我也不会认他,我刮完他,掉头就走,从此不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
“你这样做也好!那等你休息两天我们就赶去丹阳教吧!”
“不,我们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