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多了,离开这里要紧!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异乡相见,大家都很兴奋,但现在是刀光剑影笼罩之下,没功夫闲聊。红芍当下便带领姐妹施展轻身功夫,三两下就跃上城楼。
西夏士兵多未见识过中原的武功,眼见这三名女子施展如此神奇的身法,都惊得目瞪口呆。突然出现了三个本事了得的怪异女子,城楼上的官军不知如何应对,一时间惊惶失措,阵脚大乱。他们人数虽多,但是一番混战下来,竟被这三人杀了不少,其他的都心生畏惧,不敢近前。
橙菊趁势冲进楼内,斩断绳索,将吊桥放了下来。
任务完成,三人飞身跳下城门。李皓贤急忙对自己的随从吩咐几句,然后对红芍她们道:“快上我士兵的马,我们带着你们一起出城!”
危及关头,红芍等人也顾不得男女受授不亲这等俗礼,红芍率先跳上李皓贤的马,其他两人也各择一随从的马而上。
一切妥当,李皓贤带领众随从策马冲过吊桥,向城外李-仁多联军的大营奔去。兴庆守军不敢追出城去,任李皓贤等人逃脱。
脱离兴庆城,李皓贤总算松口气,心想这回可暂时脱离危险了,至于接下来该怎样做,就待回营再与仁多凌矢商议。
一行人等接近营区,却见大批士兵跑出大营,列好战阵。兵士们个个挥舞刀剑,拉弓上弦,一副要作战的样子,根本不像出来迎接。见到如此境况,李皓贤心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紧随兵士之后出来的,是没藏族和仁多族的众位长老,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没藏太后的心腹吴昊。见到被自己软禁的长老们此时在这里出现,李皓贤更觉事情不妙。
随后,兵营里出来越来越多的士兵,一大批弓箭手列在阵前,用弓箭对准了李皓贤等一干人。
吴昊在对面大喊道:“李皓贤,你的兵权已被太后收回了!现在这些士兵都听从太后的命令!”
李皓贤大声质问道:“仁多凌矢呢?你们将他怎样了?”
吴昊挥一挥手,一骑兵手拿大布包跑上前来,将布包打开,里面竟是一个人头。吴昊命他高高将人头举起,然后对李皓贤喊道:“仁多凌矢犯上作乱,已经被我们诛杀了!李皓贤,你现在也无路可逃,乖乖缴械投降,跟随我们回去听从太后发落吧,若敢抗拒,仁多凌矢就是你的下场!”
吴昊怕李皓贤不信,特令兵士骑马送到近前。李皓贤让红芍下马,将小皇帝交给她看管,亲自策马上前接过头颅,仔细一看,真的是他的好兄弟仁多凌矢。
“凌矢兄弟……”李皓贤大叫一声,跃下马背,将仁多凌矢的首级端放在地上,在他面前跪下,失声痛哭,哀嚎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李皓贤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天之内,竟会发生如此巨变,昨天还谈笑风生的好兄弟,今天却生死两别。此时的他心中的悲和愤都已到了极至,迫不及待要发泄出来。
吴昊并不给他太多时间去哭泣,在对面大喊道:“李皓贤,快快带着你的人缴械投降,否则我这边就要万箭齐发了!”
还不到痛苦流涕的时候,仁多凌矢的大仇还等着自己去报,李皓贤坚强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将仁多凌矢的头颅用布包好,交给身边的随从,然后从红芍手上抱过小皇帝,将他高高举起,大喊道:“吴昊,你先看看这是谁?他是你的主子,你若敢放箭,就要负上弑君的大罪!”说着,便策马来到阵前,在众人面前举起。
吴昊这下看得清楚明白,当下大惊,指着李皓贤骂道:“大胆逆贼,竟敢劫持皇上!”
李皓贤狂笑道:“哈哈哈,吴昊,你有种便射箭,我即便死了,也要拿西夏皇帝来陪葬!痛快!痛快!”
吴昊见他拿小皇帝来做人质,一时间没有半点办法。李皓贤在阵前炫耀了一周,策马跑回原地,又将小皇帝交回给红芍,叮嘱道:“把他看好!他是我们的护身符,若他没了,我们全部都得死!”
红芍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是从刚才阵前发生的这一幕,让她明白了怀中这个孩子的重要性,点头道:“公子请放心!他在红芍在,他亡红芍亡!”
李皓贤得到她如此的保证,放心下来,立即又调转马头,奋力朝吴昊那冲去。
长老和士兵们起初不知道李皓贤意欲何为,没有放箭阻拦,后来发现他越冲越近,杀气腾腾,长老们这才慌了手脚,急忙下令放箭,但是一切已经太迟。
李皓贤的坐骑‘黑霜’跑得实在太快了,人马如旋风一般急驰而至,很快就冲到众长老面前。李皓贤猛地从马上跃下,急冲三步,对准吴昊的胸膛狠狠一刺,这一切来得太快,他的动作太迅速,根本没人能阻止他。吴昊那脆弱的肉身被西夏王剑穿胸而过,鲜血喷洒而出,溅到李皓贤脸上、身上。
由于出手太快,中了致命一击的吴昊一时还没咽气,李皓贤又悲又恨地对吴昊道:“吴先生,你我本无冤无仇,但你却甘心为西夏朝廷卖命,坏我大事,杀我兄弟,就休怪我无情了!不过你死的也不冤,我李皓贤身上留着一半党项人的血,为西夏办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宋人的,仅仅因为在宋廷不得志,而西夏能给你名位权势,你就死心塌地为李元昊卖命,不惜助他侵扰大宋边境,掠夺屠杀边民,以成就霸业!试问阴曹地府里,有多少亡魂等着向你索命!你这一生,不过是西夏朝廷的一条狗,今天你死在主人的佩剑下,也算最好的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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