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贤见火候已到,便试探道:“对了,公主,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说吧!”
“我听说你们辽国宫廷收藏着一条发光项链,不知是否有此事?”
耶律凝霜道:“你的消息倒很灵通,的确是有条发光项链,不过项链是女子饰品,为何你也有兴趣?难道你想弄来送给心上人!”
李皓贤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因为我听说那项链与蓝紫光镯是用同一样材料制成!”
耶律凝霜对项链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打断道:“你的事我听楚灵说了,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寂静无名的,西夏不容你,我们辽国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李皓贤疑虑道:“我曾率军与大辽作战,辽国能对我既往不咎吗?”
“各为其主,无可厚非,若不展示你的才华,大辽也不会接纳你!你先在上京住下,其他的事我会为你安排的!”
耶律楚灵插嘴道:“有我们公主的帮助,你弄个一官半职并不难!”
“那多谢公主了!”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一侍女匆匆来报:“公主,萧达礼正向这里赶来!”
耶律凝霜听罢脸色忽沉,厌恶道:“这个烦人的家伙,总是像苍蝇似的跟着我!”
耶律楚灵提醒道:“公主,不要让萧达礼看见李皓贤,否则会有麻烦!”
“那你快带他回避一下,这里我来应付!”
耶律楚灵遂急急带李皓贤骑马离开。
路上,李皓贤好奇地问:“萧达礼是谁?”
耶律楚灵答:“贵族子弟,萧惠的孙子,此人自恃是大辽皇族,整天缠着公主,公主和我都很讨厌他!”
萧氏乃辽国最显赫的皇后家族,历来辽国的皇后都出自萧氏,这萧惠,乃辽钦哀皇后之弟,被封为韩国王,权倾朝野,虽然在伐夏之战中大败而回,但因为儿子萧慈氏奴也参加了伐夏,并在战争中阵亡,为国捐躯,总算为其父挽回了颜面,辽帝因此赦免了萧惠之罪,并追封他的儿子为中书门下平章事。
萧达礼正是萧慈氏奴之子,自身不学无术,没有为国立过什么战功,只是靠着爷爷和父亲的显贵,嚣张跋扈。萧达礼垂涎耶律凝霜已久,终日对她纠缠不休。令公主头疼的是,辽帝似乎已默许了这门婚事,因此面对此无赖,身为公主的耶律凝霜也毫无办法。
李皓贤听了耶律楚灵的介绍,才对萧达礼有了认识,但却不屑道:“萧达礼我不认识,但萧惠是我的手下败将!”
耶律楚灵道:“这事你还是少提为好,以后你若在大辽任职,最好防备着这个萧惠,他可是当朝权臣!”
“我阅历了宋夏两朝,发现当朝权臣通常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知此定律在你大辽是否有效?”
耶律楚灵只微微一笑,不予回答。
将李皓贤送出五里,耶律楚灵叮嘱道:“若有什么事,可随时找我!客栈非久居之地,过些日子,我会替你在上京购一处房宅,好让你长留上京!我就送你到这了,还要回去陪公主,助她打发那萧达礼!你自己好走!”
“好,那我们下次再见!”
…………
约会就这样被人破坏,两人只是匆匆见面,也没聊上多少句,李皓贤和耶律凝霜都对此不甚满意,皆有再见面的意思。
这日,李皓贤又来到耶律楚灵府上,请她为自己再安排一次面见平夏公主的机会。
“怎么,你被我们公主迷住了吗?三天两头的便要我安排你们见面?”耶律楚灵不冷不热道。
李皓贤道:“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公主!”
耶律楚灵轻嗔薄怒,责道:“借口!既是挂念我家公主,又何必假以掩饰!我耶律楚灵最讨厌那些口是心非之人!”
耶律楚灵近来的表现有些怪,对李皓贤和耶律凝霜见面,她出了不少力,但是有时她又会讲话酸酸的,还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对于她这些情绪,李皓贤也有所觉察,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李皓贤不愿辩解,只是淡然一笑,又问:“我听说公主非辽帝亲女,不知她父母是谁?”
耶律楚灵蔑了他一眼,道:“你对我们家公主可是越来越关心了,连她的身世也要打听!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是全辽国皆知的事!公主是圣主的姐姐兴平公主所出,她的父亲,便是西夏皇帝李元昊。圣主当年恼怒李元昊照顾兴平公主不周,致其早逝,遂派人将公主从西夏接回辽国抚养!因而我家公主不但是大辽的公主,也是西夏的公主!”
李皓贤核对耶律凝霜的身世属实,更加确定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喜道:“果然如此!”
“看你高兴得那个样子,真是恶心!”
耶律楚灵又发牢骚,李皓贤遂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
过了一会,还是耶律楚灵打破沉寂道:“公主她虽呆在宫中,但很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久不久便要到郊外骑马狩猎,你等等吧!我会安排的!”
李皓贤谢道:“多谢耶律姑娘!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
耶律楚灵冷冷道:“说!”
“我想送封信回汴京,望耶律姑娘相助!”
耶律楚灵听完又拉着脸道:“怎么,你还惦记着景阳郡主,既如此,你就不该背着她与我们公主来往!”
耶律楚灵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但李皓贤没有理会,求道:“耶律姑娘,就请你帮我这个忙吧!”
耶律楚灵严肃道:“不行,赵曦颜和我们公主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若你要与我们公主,就不要再与她通信!”
李皓贤不假思索便答:“我早已经选了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