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射进来,就像是给了毫无希望之人以希望……安月半倚靠在床上,脸色微微带笑的看着戴维。戴维熟睡而醒来,发现安月正在看着自己……他感觉到内心如同刀子的尖在割剜一般的疼痛,他缓缓来到了安月的身旁,他想要搂住安月,但是却害怕伤痕使得安月剧痛不已……戴维缓缓的看着安月胳膊上的伤痕……一道血痕接着一道青紫……戴维眼中含泪:“疼吗?”
安月似乎回想到了以前痛苦的事情,回想到了那晚,极其痛苦,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剧痛……她脸色忽然间变得惨白,但她似乎想到了她救下了戴维,戴维和她因此而活下来了……所以她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疼……戴维疼……”
“她哭着微笑,那模样使人心碎,她就这样笑着看着我,说着她违心的话,她的笑是来自于真心的,但那笑容竟然比哭还使得我痛苦!她的笑只有是在我的面前才会露出……因为她早已将一切默默忍受……她哭着说她疼,然后又告诉我,她在使劲的微笑,她不害怕这些……”戴维心中这样想……
戴维站起身来,他身上伤势也不轻,他一摇一晃的走到了安月的身前……戴维从这边的床走到安月的床旁之时,戴维似乎想起了昨夜做的梦,如此真实……那高头大马的骑士的面容好似依旧在自己的身前……尤其是在梦中,那骑士说他自己是王国国王,是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还是自己的祖先……戴维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他的祖上是东征军时期的睇黎波里伯国的一个伯爵……戴维不敢相信梦中的骑士的话,他不敢因为一个梦境,就相信自己的祖先是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他当然知道那骑士国王的伟大,也知道他的威名!却不能以此为依据。
戴维来到了安月的身旁,戴维将安月轻轻的拥入了怀中,安月将头轻轻的依偎在戴维的身上……戴维眼中流出了眼泪:“对不起……我……我没能保护你……我是无能的人……让你受苦了!”
安月摇摇头:“戴维……你要是这么说,我会感觉到自己是个卑落的人……你不要让我再回忆起那夜的事情了……我……我不想说,我怕死了……我怕……我怕我只要回忆起来就怕……我还是因为怕你会离开我……”
戴维将安月搂紧了,安月因此而伤口剧痛,戴维急忙将安月放开了一定的力气……戴维对着安月说到:“安月……我不会那样做的……我……安月,我以后一定会保护你!”
戴维旖旎在安月的身旁,他们两个孩子拥抱在一起,他们浑身互相的伤疤因为能拥抱在一起,因此从而不再疼痛……他们两个孩子,因为能拥抱在一起,因此从而能不再疼痛,戴维记得安月说过:“疼痛可以分享,快乐也可以分享,因此安月宁可戴维将痛苦分享,使她自我成为了痛苦的承担者……”
戴维拥抱着安月,安月由于体力太过虚弱,她告诉戴维要抱着她,即便是疼,也要“稍微”紧紧的抱着她……因为她害怕,她即便是逃出来了,活下去了……但噩梦般的过往,却使得她不得平静……
……
中午的时候,戴维和安月饱餐一顿,他们在牧师马丁·路德那里吃过午餐,牧师再次给了他们一些盘缠。而后安月和戴维一同前往布里斯托尔……
牧师还给了他们一匹马,戴维马术极其精湛,戴维上马之后,他对着安月说到:“小家伙……上马来!”安月露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到了戴维的身旁,他一把拉住了小家伙的手,将她一下子带入自己的后背,小家伙安月将头枕在了戴维的后背上,她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戴维的后背上,她整个人的身体依靠在戴维的后背上……
牧师马丁·路德询问戴维和安月:“不再休息几日了?你和你的妻子身上的伤疤还未好!”
戴维摇摇头:“不能给您再添麻烦了!其次我们也害怕裁判所的人追上来……我们需要赶紧赶路!您对我们的恩情无以为报!”
戴维说完之后,打马快速向前狂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