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是被我的婢子救上来的?”
樊夕象冷言道:“还好有人来看了一眼。若是晚一步,我这条命就赔在你这里了。”
梁珍儿咯咯笑着奚落道:“你又不知道这岛上阵盘的来历?我都不敢乱闯。没死,算便宜你的。”
说话间,两个侍女掺着老夫人也进了屋子,老态龙钟,似乎疲惫之极。
她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韩临渊:“不是说有两个人吗,怎么只抓住了一个?这是那个世子啊,还是非派的嫡子啊。”
“奶奶,这么晚,你怎么起来了。”梁珍儿倒是十分关心赤练娘子的身体,回话道:“是非派嫡子,叫韩临渊。有他在,不怕襄王世子不回来。”
老夫人左右打量一下;韩临渊也醒了,瞅了瞅了她。两人四目相对后,韩临渊又闭上了眼睛。
“你们说他们是结拜兄弟?”
“是的。”
梁啸云沉默片刻,低声道:“珍儿,让其他人都出去吧。”
婢子们不等珍儿发话,已然告退。樊夕象站在一旁:“我也要走?”
梁啸云不说话,冰封一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象尊者只能知趣的离开,他可知道这赤练娘子的厉害,即便是西四堂堂首虎尊者也不敢造次。
待樊夕象离开,又掩上小门,梁啸云指了指放炼药材料的柜子:“你去把‘三日血奴蛊’拿出来。“
“啊!血奴蛊吗?”梁珍儿吃惊之极,看着奶奶微微点头确认,她一边打开柜子,一边道:
“这可是最后一颗了。‘石中洞’的‘万蛊娘子’已经仙逝了,配方也失传,往后也没人会再练这‘三日血奴蛊’了。要用给这个傻小子用,是不是太浪费了。”
“无妨。给他用不亏。”梁啸云看着韩临渊,眼神如同发现了一个稀释宝贝一般:“如果得当,他不仅能帮我杀了他结拜兄弟,说不定连李僙那个狗贼也能杀了。如果能搅的李家不得安宁,才是真的报我大仇。”
说完,赤练娘子露出一股奸恶的笑容,心里怕是有了一条毒计。
梁珍儿在打开柜子,触动柜子左边的机关,柜子背后露出一个小暗阁来,里面有两个瓷瓶,一红一白,瓷瓶下面压着一个信封。
“你滴几滴血到红瓶里,将里面的东西喂个饱,然后把瓶子里的东西,给他灌进去。”
梁珍儿照做,一刀划在掌心,将血滴入瓶中。她能感受到,瓶子里的东西一下活了,在瓶中躁动不安。
等血液几乎充满了整个红瓶,梁啸云看了一眼道:“可以了。”
鸩尊者谨慎的拨开韩临渊的嘴,将瓶口一股脑倒了进去。
瓶子里面竟然是一群虫子,比蚂蚁还小不少。刚进入嘴巴,就四散在口腔,没有进入食道,反而刺破嘴里的皮肤,钻入身体里。
梁珍儿看着他皮肤下面一个个小疙瘩四散开来,有的往上进入脑袋,有的往下进入胸口,最后通通消失不见,只觉得这一幕有些恐怖。
老夫人拿过白瓶,打开塞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入水桶中。
“奶奶,你这是……?”
“这是世上最后一瓶解药,以后不会用到了。”
梁啸云话音刚落,韩临渊身体开始抽搐,嘴里也吐出白沫来。他虽然痛苦,但眼中有神,显然意识清楚。不过,他此刻更希望自己没有意识,那全身钻心的痛痒,非常人能忍受。
“你解开他的绳子吧,不然他会死的。”
没了绳子的束缚,韩临渊栽倒在地上,团起身子,不住的挠全身的皮肤。用力之大,每抓一次,皮肤上就留下武道血痕。
“这才只是第一次,希望他能挺过去才好。以后会一次比一次更痛苦。”老夫人不在去管韩临渊,指了指信封:
“里面是这个蛊的催动法诀,你好好看看,照着上面的方法调教他,用不了太久,他就会变成一个只听你话的奴隶,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韩临渊这边大事不妙,李秉那边情况更糟。
火光和喧闹声从四方围拢。李秉全身都是伤,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膝和肩中过毒镖,吸入了毒雾,背后插着一只毒箭。
李秉靠在一片矮矮的山脊上,穿着大气,寒冬时节,全身的衣衫已被汗水泡透。真气翻涌,太阳穴疼的无法忍受,李秉蜷缩
黑色真气本身已经隐约超越他的驾驭能力,在玉蕊庄中了胭脂香毒,之后又中了毒雾毒镖,数症并发,已是强弩之末。
李秉虚弱的倒在地上,浑身颤栗,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死在这里。
忽一声呼啸,一股阴风从背后袭来,拖着李秉的身在在地上滚了几圈,将他吸入一个地洞之中。
在洞里滚了很远,才到洞的最深处。李秉疼痛不已,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只巨大的怪物——像豹子,却比虎更大更强壮。
怪物通体发着翠玉般的浅浅光芒;长着豹子的脑袋,眉心之上,长着一个圆弧状的独角;两耳竖立,耳尖和胸口都长着厚厚的白毛;四掌巨大,指甲锋利。更奇特的是,这怪兽有三条尾巴,每一条都像豹尾一样细长,在末端却又像马尾一样有一穗毛。
它凝视着李秉,一双紫色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它微微张口,竟口吐人言!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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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个怪物是啥?他的名字之前出现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