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牛角二你先拿了图纸好好看看,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能接下来就接。接不下来,再找帮手,我也不会真让你给我白干,给你钱办事我才放心。”我迎上柳如是,“柳大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小弟啊!”
“公子贵人事忙,但如是还是想耽误公子些许时间,不知公子可否愿意?”柳如是还是那样风度不凡,但我也能感觉出一股冷冰冰的味道,自然是柳怡那贱人添油加醋地在她面前说了我坏话。
“柳大家找小弟说话,就算天塌下来,小弟也要撑着让柳大家说完嘛。来,这边请!”
柳如是白了我一眼,但还是跟在了我身后,我将她带入了二楼西厢,绅士风度十足地替她打开了门,再缓慢地带上,让门缝间发出十分暧mei的咯吱声。
显然,造成这种私密的空间并没有让柳如是反感。和柳如是这样讲究格调品味的女人接触,一举一动尤其需要讲究,就拿关门来说,如果悄然无息,倒好像是做贼一样我是心怀不轨,贼心贼胆。若关门声太大,又会显得我猴急,似乎迫不及待地要与她发生些什么。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还算干净。这是我和柳如是结识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说实在的我还真想在这里和她发生点什么。
柳如是也同我一样打量了房间一圈,突然转身过来,直视着我:“贱妾前来,有两件事。第一,是对小女和夫君对公子的不敬表示歉意。”
想起那近乎白痴的圈套,我真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但钱谦益那老东西我绝不会放过他,还有柳怡也没有得到她应该受到的教训,“这与柳大家无关,我会处理,但绝不会牵连到柳大家。”
柳如是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回绝,“公子不嫌弃的话,大可不必这么见外,称贱妾一声如是便可。”
“小子不敢,本来看在柳大家的面子上,什么梁子都可以揭过去。但尼采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蠢人必须为他们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世界就不会进步。土鳖道明寺也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公差干什么用!”
…………
“朱公子误会了,公子要怎么对付小女和夫君,那是公子的事。贱妾的第一件事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而已,难道公子连这都不肯接受吗?”
“这,这和柳大家有什么关系呢?好像不需要柳大家道歉吧?”
柳如是微皱眉头,长叹一口气,“身为女子,相夫教子乃是头等大事,而如是却没有做到。早年辗转风尘,已失女子名节。后嫁为人妇,依然不畏男女伦常,愧对夫君。观如是一生,几无可陈之事。“
柳如是语音凄苦,沉浸在自己一生风尘的浮华回忆中。我想起了自己印象中这个女子的凄惨命运,公元1667年,钱谦益逝去,柳如是被亲族逼迫跳水自杀。
不过,有了我这个意外,我怎么会让红颜薄命这千古不移的惨痛定律发生在如此绝代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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