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那你和俺说说,你那外甥多大了,叫啥名字啊?他有多高啊?现在在哪里啊?你怎么就知道俺们见面就一定很投缘而不是干上一架啊?”小郝昭一听孙伍长对自己的外甥充满了自豪感,为了打发下半夜无聊的时光,开始和老彭头攀谈起来。“看着烙饼的份上,告诉你伍长,俺来当兵之前可也一直在家里的私塾念书呢,还是念书好啊。”
“好吧,小昭子,看着你这壶醋酒的份上,趁着天还未亮,我就和你说上一说吧!”老彭头先是淡淡的舔了一小口,然后喝上了一大口,把壶口封好之后,又递给了郝昭。“我外甥那小子,我姐夫还在的时候给他取了个名字,姓孙名资,年纪比你稍大一些,已是十八岁了,个子长得与你一般,高高的个子,都已超过我老彭头了,目前在太原城里念书,不过有一点,他比你长得白净和斯文!”
“呵呵,伍长,就你外甥还比俺白净,俺小昭子一千个不相信!”郝昭一边和伍长聊天,郝昭入伍半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小小年纪本来长得很黑的他变得更黝黑了,更有男子汉的模样了。郝昭还想和自己伍长争辩着,听觉灵敏的他听到了北方地面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响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同时北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响动声,“伍长,有敌袭!”郝昭贴着地面听了一会之后,站起身来,望着北方的地面,声响越来越近,赶紧站起身来,大声用力的拉着身边的伍长。
‘’小昭子,小心,快蹲下!“伴随着震动声,随着而来的是一阵阵箭雨,像扇子般的射向了城垛的每个角落,眼疾手快的彭伍长看到一支箭弩即将射中了郝昭,赶紧一把郝昭拉着蹲下,同时大声的叫道。
郝昭被彭伍长拉下的同时,两眼却一直往着前方盯着,这时候这是防守人员最人困马乏、警惕最弱的时刻,来者不善啊!突地感觉脸颊有滴水的冰凉,抬头一看,伍长身上扎着两支箭,鲜血汩汩流出,吧嗒吧嗒的滴在郝昭的脸颊上。“伍长,你怎么了?怎么你流血了?“郝昭猜想伍长在拉着自己蹲下的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郝昭的身前,不幸的是,彭伍长自己却被两支箭支分别射中了左肩胛和胸膛,“伍长,你要挺住啊!俺马上给你包扎!“郝昭看到伍长为救自己,不惜用身体挡在了自己的前面,郝昭不由的哭泣起来,同时马上撕开自己的上衣,拿出了一抓的棉絮,准备给彭组长包扎。
“小昭子,快走,不要管我,赶紧向王都尉汇报,就说有敌袭!鲜卑军,约有一万骑兵,快!“彭伍长一把推开的了郝昭,同时拿起身边的铁棒,用力的敲响了警钟。瓮城之上悬挂着一鼎古钟,不知被雁门守将郭缊从何得来,被安放在城楼之上,以便敌袭时预警。彭伍长敲完警钟之后,转身准备迎敌之时,发现郝昭还在城楼之上,只见郝昭拉着自己的家传宝弓,尽管夜色朦胧,但郝昭还是凭借出色的箭术和眼力,一箭射中一个敌人,同时远处传来敌人的惨叫之声,郝昭却不为所动,黝黑的脸上尽显刚毅之色。
作战经验丰富的伍长深知,此时向大营汇报警示敌人来袭的情报要比自己两人单枪匹马阻止敌人的作用要大得多,可是年幼的郝昭此时多半不会理解,同时更是不忍心抛下自己,彭伍长只好严厉的下令道,“郝昭,我现在以伍长的身份命令你,赶紧回去向都尉大人汇报!斥候的作用首先是预警,然后才是杀敌,预警比杀敌重要!军情紧急,拿着我的令牌赶紧回去,延误军机,军法从事!”
郝昭看到伍长只有平时训练与遇到强敌时才有的严厉,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声响,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伍长之后,从怀里取下仅有一半点的醋酒放在伍长身旁,接过伍长交给自己的令牌,猛的吸上一口气,提起方才放在身边的镔铁枪,同时不舍的回望了彭伍长,“彭老哥,你要挺住啊,俺小昭子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俺一定会尽快回来!”随后急匆匆的往瓮城阶梯下赶去,在马厩里牵出了自己的一匹黑色战马,翻身约上,两脚加紧,马鞭一抽,战马嘶叫着向大营方向奔去。
彭伍长看着郝昭远去的身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方才严令郝昭离开,一部分固然是向王都尉汇报,更多的是不忍拖累郝昭。彭伍长打第一眼看到郝昭的时候,心里就喜欢上了,一是年轻的郝昭就如自己外甥孙资一样,聪明阳光;二是郝昭的坚韧勇敢,让自己心中有了一丝宽慰,从军这半年里,自己已是竭尽所能,将战场杀敌、敌后侦察,以及自己从战场上领悟而得的刀法一并倾囊相授给小郝昭了,只不过郝昭似乎更多的喜欢用自己的家传大弓远程杀敌,除了有一次自己斥候小队深陷群敌,郝昭在弓箭用完之后拾起敌军的战刀,疯狂之下连斩三名敌军之外,再也没有看到小昭子展现自己传授的刀法了。那一战,仅在上月之前,那一战,自己的这队斥候小队的5人,除了自己和郝昭存活下来之外,其余三人全部战死。此战,鲜卑军更是来势汹汹,让郝昭的离开是不想要他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有所损伤,他毕竟很年轻的啊,要不然自己敲响警钟之后,按照雁门守军的惯例,应该在在郝昭到达大营之前已经得知敌袭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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