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斐尼勇猛果敢、武艺精湛,是位称职的教官。”
“的确,”威克格林顺着话题说了下去,“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曾在我的麾下呆过一阵儿,是个勇猛的人,一个出色的下级军官。”
之后,威克格林不再说话了,号令台上又重新沉默下去。
*
戴维亚·拉姆斯从校场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下午有一场例行会议,要和其他负责人最后一次核对阅兵式流程,然后还要去一趟王宫。
他对着满桌子公文坐下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唇枪舌剑较量的时间多过了真刀真枪的比拼,发号施令的时间多过了冲锋陷阵,面对着公文的时间多过了领军作战。
他苦笑了一下。也许这是好事吧,说明他正在向着目标前进的好事。但,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每当他向前迈出一步,就觉得自己距目标又远了一分。
那一天,他离开了自己珍爱的生活,因为害怕在未来失去它。
他把它装进心底,期待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再次捧出它。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时间是近了,还是远了。
阿尔兰、阿芙娜,也许还有贝莉娅——
他们同样如此期待着,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