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之塔的顶层,地上铺着毛毯,一个黑法师坐在一张白银铸成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在他旁边有两个黑影,他们在这座塔里游荡,时不时地透过小窗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突然一只蝙蝠朝那个黑法师飞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似乎没有睡着,敏锐地睁开了眼睛,在打开那蝙蝠携带着的信之后,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闭上眼睛。
谁也不知道,这座塔隐藏着的千年的秘密。
还有持续了千年的无边孤独。
这座塔的门是石头做的,当长老和晨桓走近石门时,这个门便莫名其妙地打开了。
晨桓诧异地看着长老,而长老脸上却一如既往的淡定:“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能地面下被安装了某种能够感应到法术能量的仪器,然后通过某种渠道与石门连接,所以这门就可以感应到我们的到来而开启。”
“这会不会是他们的一个陷阱呢,在里面设置一个大坑,然后我们猝不及防地掉进去,随之而来的是那些可怕的狼群或者其他耸人听闻的家伙。”晨桓把头慢慢地伸进里面,向四处察看着,昏黄的挂在墙面上的灯火照在布满血迹的石阶上,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
“我们无法预料,唯一能做的是小心谨慎。走吧,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晨桓此时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可怕的画面,他跟着长老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神秘的塔,不时地注视着上面,生怕某处伸下来一条麻绳,然后把自己的脖子勒紧直至窒息身亡。
索性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但是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轰”的一声关闭了,所有的挂在墙上的火把上的火焰,都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外面响起了雷鸣的巨响,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降临的声音。
晨桓打算施展光法术照亮着台阶,长老提醒他说这样反而更加危险,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于是晨桓只好取消这个念头。他俩像做贼一般把脚步声放到最轻,几乎被外面的暴风雨的声音所覆盖。
整座塔有二十来层,连贯的螺旋楼梯由塔底直接通往塔顶,每一层都有一个大吊灯。这里阴森森的,如果不是下雨,恐怕会有一种窒息的安静穿插在这整座塔里。
晨桓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不安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模样丑陋至极的影人正在以一种敌对的目光注视着他,随之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刀。晨桓二话不说,他借着窗口照进来的微弱光芒躲开他的攻击,然后把他按到在地,在他苦苦挣扎之时顺便用膝盖使劲地顶着他的要害,那人捂着他的痛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当晨桓继续向前走时,已不见长老的声影,他大概已经冲到前面了吧,真是老当益壮啊,晨桓内心里想着。
很明显,只要是个有脑袋的人就能够推测出这里是谁的领地了,因为能够用法术指挥影人的,大概只有暗影骑士孑逆了。
尽管听惯了这个臭名昭彰的黑法师的名号,也曾经与他交锋过,但是再次将要与他面对面地决战时,内心里还是会有一丝的恐惧。而想起普天下多少无辜平民百姓的影子被这个家伙夺取之时,晨桓似乎有充满力量,无论如何,即使赌上自己的宝贵性命,今朝也要和这个恶魔来个痛痛快快地了断,英雄主义此刻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强化着。
他抽出自己的黄金拍档:御光剑,虽然在这阴森森的塔里没有一点光线,但是晨桓的体内依然还有光能的储蓄,这些能量将是决定战斗胜利的关键。
鼓足劲之后,他直冲上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势不可挡。所有的影人但凡是活的,一见到他,就死在高能量的激光剑下。
“你杀疯啦!”晨桓来到第十一层看到眼前的一个黑影时,正要下手,只听见那个黑影抛出这么一句话,举到半空中的激光剑被晨桓收了下来。
“长老,是你。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那些黏人的影人呢。”
“你怎么学起你兄弟的作风了,一个劲的横冲直撞。”
“我就是感到有点——压抑的感觉,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而且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这是怎么回事?”晨桓低声说道,他的呼吸变得没有规律,整个人好像被某种特殊的气场压制。
“看来你果然是光族的法师啊,自古以来光族和暗黑族一直是宿敌,就像当初的火族和冰族一样,时不时地就会爆发战争。光法术和黑法术敌对地存在,自然当一个法师进入异类的能量气场时,会产生不适的反应。”
“这也可以间接地说明,地浊的能量已经越来越多了,我们的胜算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正在两人低声地议论时,几只蝙蝠朝他们袭来,于是长老举起法杖,用火将它们灼伤。外面的闪电划破天际,耀眼地闪射出让人敬畏的光芒。
等塔的过程没有他们想象的艰难,一路上除了那些死缠烂打的影人,偶尔飞来干扰的蝙蝠,还有墙面上的血迹,别无他物。可这些其实都是外表的修饰而已,它们所隐藏的是这个死亡之塔里的神秘真相。
终于伴随着雷雨声,两个法师来到了死亡之塔的顶层,晨桓用光将顶层照亮,果然这里和其他层就是不一样,像普通套房和总统套房之间的区别,这里看起来比其他层要明亮和宽敞一些,其上面的吊灯缀着几颗钻石,看上去豪华而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