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轻装简行就去了机场,就买了一张票,其他的人和东西全部塞进去了飞碟,都是为了省钱。
然后飞碟就是一个一块钱的硬币那么大,我就给弄到了钥匙扣上,看上去就像个纪念品。
安全过了安检,登上了飞机,等了一个小时候起飞,心情也总算是复杂起来了。
一出门就好久,经历了那么多事,也看淡了很多,心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到达鹭岛高琦机场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这一趟不折腾,至少比胖子开车带着月兰一路狂奔来得强。
打了辆的士就直奔农场,月兰给我发消息说现在都搬回农场去住了,虽然拆迁所建设的保障房已经完工,但是还没有交付给乡亲们。
到了农场的门口,一下车,顿时有一种特别熟悉,特别亲切的感觉。
农场门口有几个乡亲看到了我,惊喜的说道:“这不小凡吗?好久没回来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达子叔,立山叔,你们好啊。”我笑笑给他们打招呼。
“小凡啊,这一年多去哪来,过年都没回来啊?”达子叔问我。
“在外面瞎逛,这不回来了吗?你们聊着,我赶紧回家去看看我哥和嫂子。”我笑笑说。
“好咧,快去吧,这孩子……”
到了家门口,我就喊道:“哥,嫂子,媳妇,我回来了。”
嫂子咯吱一声开了门,见了我很是惊喜,但是依旧笑骂道:“回来就回来呗,吼啥子呀,还得十里相迎,是吗?”
我抓了抓脑门,笑着说:“那倒不用,嫂子……”
看着嫂子,眼里都有些雾气了,特别感动,特别想哭,以前家里三个大男人,嫂子就撑起了一个家,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可明明才没大我几岁。
“哟,都娶媳妇的人了,还哭鼻子。”嫂子自己也哭了,还笑话我,然后对着屋里喊:“兰兰,你快来看看,你家男人哭鼻子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擦了眼泪,被嫂子逗笑了,我问道:“我哥呢?”
“忙着竞选的事呗,还没回来。”
月兰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上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两边的肩膀上站着那五只的白头鸦,一边站着两只,一边站着三只。
“回来啦。”那五只白头鸦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吓了一跳,然后惊喜的问道:“会说话啦?”
“是的。”五只同时点了点头,都是小娃娃的声音,奶声奶气的那种,其中一个说:“谢谢你救了我们,给了我们生命,谢谢。”
我赶紧走了过去,从月兰的肩上接过了它们,全部捧在我的手里,然后捂在了胸口。
一只借走了我十年的寿命,我这一出门,它们的寿命已经消耗了两年。
加入我再多出去几次这么长的远门,能见它们的次数也不超过一个巴掌。
我记得以前村里的一个老人对他出远门读大学的孙子说,孙子啊,你一年只能回来两次,暑假和寒假,爷爷已经七十了,倘若有幸能活到八十岁,十年的时间也只能见面二十次,是见一次少一次,所以让他有空就多回家来看看他。
一想到这话就莫名的感伤,以前一直猫在村里面,所以没什么感觉,但出去久了之后,确实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