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藏身在一间密室中,悠然端着一杯香茶轻轻喝了的对面坐着一名年轻人,英俊而苍白的脸上混杂着疲惫、伤心还有几分愤怒。
“龙啸天,你说不是周望杀了我爹,空口无凭,要拿出证据来!”年轻人喝道。
“大公子,”龙啸天放下茶杯,“道理我解释的很清楚了,天子没有必要杀害你父亲,稍稍用用脑子就能想明白。”
“可凶手穿着银衣箭袖,全天下谁不知道那是天子近侍的服色?”
“衣服谁都可以穿,一件衣服又能说明什么?”龙啸天笑的吊儿郎当。
“端木红呢?端木红是我爹最信任的幕僚,又是我们府上第一智囊,他亲口说过凶手是天子派来的,这又怎么解释?”
龙啸天叹口气,“我也没想到,端木红竟然会这样做,他对不起你父亲的信任啊。”
“有什么证据证明端木红叛变了?”年轻人愤怒的看着龙啸天,“我看你才是在信口胡说,你投靠天子,作了他的走狗,倒是一心为他筹划,休想欺骗与我,我不会放过他!”
龙啸天冷笑一声,“放过他?轩辕林,你先想想怎么保自己的性命吧。”
轩辕林一愣,旋即也冷笑着问:“你骗不了我,就要下杀手了?”
“呵呵,你啊,”龙啸天摇着头,“我放你出去,不用半天你就没了性命,也是身着银衣箭袖的人来杀你,而且肯定有一批目击证人看着你血溅刀下。”
轩辕林不G,思索良久才说道:“其实我也怀疑,那天子毫无要杀我爹的理由,而且我爹遇害后,我根本没有机会出面说话,府里上上下下很快就被轩辕海所控制,许多忠于我爹的护卫都不见了踪影。他们说是保护我,还不如说是软禁来的恰当。”
“栽赃嫁祸,借刀杀人,龙九天这手玩的倒也漂亮,”龙啸天说道,“我估计他们今晚不论是否找到你,明天都会尽起城防兵马,去攻打飞龙庄,不管胜负如何,你爹的势力和天子的力量都会极大的削弱,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龙九天和阐教。”
“可这只是你的推测,我需要证据!”轩辕林说道。
“呵呵,兄弟啊,有许多事情不需要证据,关键在利益。”龙啸天翘起二郎腿晃悠着,“你想一想,如何能保住你轩辕家的利益,你就怎么做。和天子硬拼,就算是他派人杀了你爹,也不是良策。”
“你的意思是?”轩辕林问道。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问题是,你对城防兵马的控制能力有多少,我估计这会你就是出面整合兵马,也会遇到诸多阻力。”
这话在情在理,轩辕林不是傻瓜,在报仇和保存家族力量之间,孰轻孰重分的清楚。
“古人能卧薪尝胆,我轩辕林怎么就不成?不管谁杀害了我爹,将来总有一日叫他后悔!”
“好!兄弟,就是这话。”龙啸天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倾,目光炯炯的盯着对方,“你敢不敢随我上城墙,聚拢令尊留下的兵马,执掌三千强军,再振轩辕雄3?”
“有何不敢?他日有机会,我必报答龙兄的大恩大德。”轩辕林慨声说道。
“我也是为了自己,没见我也躲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龙啸天苦笑着说,“咱们是难兄难弟,互帮互助,当铺城的局面闹到这样的程度,嘿,许多事情可就不是咱们说了算了。”
“龙兄的意思是?”
“两条路,一是我们两家结成联盟自保,不管他们如何争斗,我们隔岸观火。二嘛,就是投靠天子,借用他的名誉和力量,横扫其他势力。”
轩辕林沉吟着,“龙兄,那天子现在的实力到底怎样?”
此言一说出口,龙啸天就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已经看破了这场血淋淋的诡计,龙九天他们是白忙活一场。眼下的关键就是如何让轩辕林重新掌控那三千兵马,只要这点做到了其他都好说,不然他和轩辕林真就成了争权夺势的第一批牺牲品。重新掌控三千兵马说着容易做着难,可以说是凶险万分,龙九天和阐教的人怎么会坐视不理?这就需要借助外力,而天子周望就成了最佳选择,所以轩辕林会有如此一问。
这小子不简单啊,刚才又是发火又是怀疑天子,八成是装出来的,他的心底早有一本帐,一笔笔记得清楚着呢,龙啸天看一眼面色苍白的轩辕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