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跳梁小丑一般,让他在朋友和同门面前无所遁形。
他恨,恨白鹭,也恨自己的软弱,恨到恨不得杀了自己和她......
然后等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堕仙了。
他“呵呵呵”地冷笑出来,看着明亮的山洞顶,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随手拎过一只开了封的酒坛,“哗啦啦”地将酒往自己嘴里倒。
清醒如此痛苦,不如醉生梦死。
——
“所以,你们知道婚约的事?”阿苦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摇光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金麟神色冷淡地说。
感觉自己的隐私被别人偷窥了去,阿苦的心里并不算舒坦。
“什么想法,重要吗?”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坚持:“当然很重要,他现在正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如果你只是想雪上加霜,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阿苦的心也慢慢稳了下来,她在脑袋里概括了一下前因后果,懒懒地靠在山道旁的一株大树旁,问:“九年前,圣都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指的是哪件?”
“华曜,九曜天君之子。”
金麟沉默了很久,永远波澜不兴的脸上闪过一抹棘手:“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件事。”
“绑架我的刚好就是他。”
“我记得救你的是九曜天君的义子,清刚神君?”金麟抄着的手放了下来。
“是的。”阿苦的目光很坦荡,“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义弟。”
金麟浑身一震。
阿苦奇怪,“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件事?”他向来神通广大。
金麟用手遮脸,叹气:“大概又是老头子们的意思,当年的事,对我们也是打击。”
“什么意思?”阿苦正色,眼神锐利如刀,“南海和蓬莱,也是当年事情的主谋之一吗?”
金麟的脸色也臭了起来:“不要侮辱我师父和我家丈人,他们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会做这么无耻的事。”
阿苦神色未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再说了,极北防带和南海诸岛相隔甚远,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太阳帝君也是少数让帝君和师父都敬佩的人,我们犯不着和她过不去。”
“说是这样说,但事实上,摇光确实掺和进去了。”阿苦的口气很淡,不带情绪,她只是讲出客观事实。
金麟笑了起来:“你这话已经很客气了,表面上看,何止是掺和,简直就是主谋。”
阿苦眨眨眼,知道他已经不会阻止她见摇光了。
金麟叹口气,看着即将抵达的山洞,说:“我这个师兄啊,什么都好,脾气好,人也好。但就是有一点不好。”
“什么?”
“脑袋不好。”
阿苦喷笑。说摇光脑袋不好的,他可能是头一个。
金麟也笑了,但眼里却是认真:“要不是脑袋不好,怎么会被白鹭那女人耍的团团转?在那件事情里,唯一获利的只有后来快速崛起的白家而已。说真的,王阿苦,我挺感谢你的。”
阿苦看他,笑容淡淡:“感谢我什么?”
“感谢因为你,南方除了一颗毒瘤。”
“真是,受宠若惊。”
金麟带着她继续往上,指着即将到达的一处开阔山洞,说:“我那单纯到愚蠢的师兄,就拜托你了。”
“你不进去?”
“我不想见到他现在的样子。”说完,人就走了。
阿苦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原地顿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