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你说你都快60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闹的哪门子结婚啊?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还要老子我白发人送你这个半白发。”坐了两个小时班车,跟张道玄来到了他的老家观塘。又租了一辆正三轮颠簸了40多分钟,我们终于到了事主的家。才到门口,就听见打屋里传来一阵嚎啕。张道玄的发小,此时正躺在门板上,直挺挺地摆放在进门右手处。而在他的身前,则有一个80来岁的垂垂老者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痛斥着亡人。
“叔...”看着门上还没来得及扯掉的红喜字,张道玄一抹眼泪走进去冲老人家作了一揖。
“道玄呐......他不听劝呐!”见张道玄来了,老人家更是悲从心头起,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使劲在那里顿着手中的拐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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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这也没外人。您能详细说说,到底是咋回事么?”张道玄左右看了看,灵堂里除了几个帮忙的老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前来奔丧。说来也是,如今村子里的青壮都出去打工了。家家就剩下几个老人留守着,能够凑出这么几个老人家来帮忙,已经实属不易。
“前儿个把月,他去镇上探望朋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半夜的才醉醺醺地赶了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带了个姑娘。我问他,这姑娘是哪儿的,家里是干嘛的,你这要啥没啥的半老头子一个,人家愿意嫁你?如今的人,干点啥事总要图个什么吧?人家这么年轻,走出去说是你孙女都行。人家嫁给你图什么?”将拐杖在地上使劲一顿,老人家领着张道玄就向后屋走去。进了屋,将房门掩上之后说道。
“哦,这位是我的师兄。”老人家说完,住嘴不言的看了我一眼。张道玄见状,连忙扶他坐到椅子上跟他介绍道。
“家就剩我一老头子,来了客人也没个好招待,自己坐啊!”老人间坐到椅子上,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递给我一支说道。
“您别管我,接下来呢?”我接过烟在指甲盖上轻磕了两下,将烟丝挞实一些之后点燃了问道。烟很呛喉咙,不过我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适来,因为这关乎于一个人的面子问题。人家给你递烟是看得起你,谁也不比谁高级到哪去。抽得惯抽不惯,都得把烟抽完。而且那些接烟之后看牌子的人,自己或许不知道,这种举动其实有时候是会伤人的。烟好则罢,要是人家囊中羞涩买不起好烟,你这么一看,无疑让人家的面子上会有些过不去。更有甚者,看过牌子之后不抽,给夹在耳朵上,或者拿在手上。这种举动就无异于打脸了,这摆明了就是嫌弃人家的烟差嘛。
“那姑娘进门之后,也不打招呼,也不言语。就那么跟着我家这小子钻进了房里。自打媳妇跟人跑了之后,我家这小子一直单了二十来年。都是男人,我懂。第二天一起来,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该拿点钱让人家走人?如花似玉的一姑娘,大半夜的跑家来说结婚?谁信呐?我琢磨着人家没准是做买卖儿的,来家过一夜,换几百块钱的进账。”老人家虽老,可是对于某些事情倒是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