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得好大!”,慕容元在空中一边御剑一边看着这漫天的鹅毛飞雪,虽然在这雪原之中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次的雪下得太大了,从五岁开始到现在,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他的目光透过这眼前的层层白雪,呆呆的出神,心思也仿佛回到了以前。
“走的那天,也是下着大学啊,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慕容元流光般的身影停了下来,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看,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疾驰而去,他是想回自己小时候的家看看,五岁之前,自己居住的地方。
三天三夜之后,慕容元才出了雪原的范围,来到了一个叫“向雪”的小镇子,虽然镇子不大,但是来来往往雪原中的人都要从这经过,所以人不少。此时,慕容元正坐在一家酒楼,整整三天没吃东西,虽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他不会感觉饿,但是能吃东西的时候他还是要吃的,各种美味从自己的舌尖经过的那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贪吃的毛病,可能是小时候饿怕了吧。
“听说了吗?东篱商会的二当家沈冲,突然得怪病死了。”
“可不是吗?唉,可怜啊,年起轻轻的,还没捞着享福就死了。”
“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呢!我有位朋友说,这一阵沈二当家人都没在东篱商会本部出现过。”
“行了行了,他死不死和我们关系不大,只是现在这时候,东篱商会对外停止一切业务,我们的货要迟些才能到,真他娘的晦气!”
“是啊,这几天全天下的东篱商会都忙着办丧事呢,咱们兄弟来的不是时候,还得等七天。”
旁边一张桌子坐着三个行商模样的旅人,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讨论着沈冲病死的事情,慕容元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了,看来现在那沈冲的大哥已经认定他已经死了,否则也不会大告天下,这样一来,沈冲可以说是安全的避过了这次劫难。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路上听到的,看到的,竟有八成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由此可见,东篱商会在这东大陆的影响是多么的深远,就连沈冲这个不常走动的二当家都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这位道友,你是一个人吗?”慕容元正自愣神间,面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虽然算不上美貌,但却有一种内秀的灵动。
“有事吗?”慕容元轻轻看了女子一眼,轻声问道,这女子修为不低,看起来和那火真差不多的修为,年龄却要小一些。
“我们几人听说这雪原中有一个修为不低的狼妖,想去降服,道友若是有兴趣,可与我们一起前往,事成之后定当重谢。”这女子嫣然一笑,然后向后面那一桌看了看,轻声说道。
“修为不低的狼妖?难道是银霜?”慕容元心想,他现在已经进入大成中期,心中对银霜的判断也比当时更详细了几分,他的判断就是,银霜的修为要远远高于自己,修行六百余年,绝对不是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的,而且就算是能对付,他也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去降服,只能及早同时银霜做好准备。他面上不动声色,只轻轻的说道:“道友太抬举我了,我一介散修,独来独往惯了,还望道友见谅。”
“哦,这样啊,那打扰道友了。”女子也颇为干脆,既然对方不愿加入自己这一伙,又何必强求,她笑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桌上,低声说了些什么。
慕容元见状也不去理睬,自顾自的吃着菜,但半响之后,却听到后面桌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给脸不要,没种的东西。”他当即心头火气,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鄙夷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挑衅。“你说什么?”慕容元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你没种,怎么了?”那中年男子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
“这位道友别生气,其中有误会。”那女子见情势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然后低声对那男子说了什么。可那男子却没有听她的话,继续对慕容元冷嘲热讽,话也越说越难听。
“敢不敢跟我出来?”慕容元扬了扬头,对那男子说道,也不等那男子回话,便径直走出门,御剑而去。
那男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这一路上都在讨那年轻女子的欢心,这次有了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他怎能放过,他也匆匆出了门,御起自己的法宝,也腾空追去,这件法宝样子甚是古怪,竟然是个褐色的大葫芦。
慕容元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等出了向雪镇的范围,他才停下,看着后面的中年男子,和他一样,大成中期的修为,但看他穿着,像是哪个世家的弟子,想来平时是目中无人惯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沈兄的事情,都没怎么动手,正好来热热身。”慕容元笑了笑,遥望着那男子,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这使得对方极为火大,怒喝一声,便祭出一柄长剑,剑身雪白,看似不像凡品,呼啸一声,长剑就像慕容元刺来。
“哦?他也会御剑之术?”慕容元心中大感惊奇,想不到竟然碰到了用同一种功法的人,他也不反击,就是用寅雷剑格挡,但几个照面之后他便没了兴趣,他看出来了,对方哪里会什么御剑之术,只是用自己的元气附着于剑上,做普通的攻击罢了,没什么技术含量。而那男子却看到慕容元只是一味抵挡,以为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时那女子和其他几人都御器而来,他自以为潇洒的向那女子笑了笑,却浑然不顾眼前的敌人,等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的惊讶时,再回头却已晚了,他只感觉面前蓝光一闪,下意识的挥剑格挡,可是下一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断剑之声,那柄雪白的长剑,被一击断成了两截,而且那蓝光仍未停息,从他的右肩膀至左边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汩汩的向外冒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