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阑一路前行,没多久追着尹姬来到一个小巷之中,她毕竟大病初愈,一路跑来,已是十分疲累,遂暂时停下来,靠在墙上稍作休息。
“咯咯……”
一阵又一阵妖娆的笑声在空中盘旋,余音久久不散。
李井阑听见声音,知道尹姬就在附近,忙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也紧紧绷着,显然十分紧张。这也难怪,任谁面对这个手段狠毒又武功高强的魔女,都不可能轻松起来。
不过片刻之间,一个妖娆万分的红影从空中掠过,如燕子般巧妙的翻了个身,翩然落在地上,姿势动作说不出的优美妩媚。
尹姬慢慢走近李井阑,眉目间漾着妖娆的笑意,道:“我倒没有想到,你如此胆大,居然敢一个人追我至此。”
李井阑站直身体,冷冷看着尹姬,道:“我倒没有想到,尹姬你好高明的手段,居然想到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毒计!”
尹姬搔首弄姿,咯咯而笑,道:“如何,司马向晚那贱人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我该谢谢你,帮我杀了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眉目间凝起一抹恶毒的恨意,咬牙道:“司马向晚那贱人,曾经害得我那般苦,如今我让她如此轻松的死去,也算便宜了她!”
李井阑闻言,嘲弄一笑,道:“尹姬,你即便杀了司马向晚,难道李子穆就会爱上你吗?真是痴心妄想!”
不想尹姬听后,却不生气,她咯咯而笑,妖娆万分,对李井阑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呢,被所爱之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听说你还被逐出了李府,我真是开心,这应该比死更痛苦吧。”
尹姬既如此说,显然已经识破她的女儿身,李井阑心中疑惑,不由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什么时候的事?”
尹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道:“告诉你也无妨,呵呵,司马向晚那小贱人的丫鬟,便是我放在李府的耳目,你几次三番跟那小贱人在房中争吵,都被她听了个大概,回报于我,我怎能不知?”
李井阑听后,心中讶异,表面却不动声色,道:“你是指仙桃?”
尹姬抬起纤纤玉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道:“她本是我教中之人,听我命令,不足为奇。”妖娆的笑了笑,又道:“其实,我在李府中的耳目,还不止仙桃……就连那撞破你和子穆好事的雪梅,也是我教中之人,子穆也真是的,为了你竟把她杀了,眼也不眨。”
李井阑越听越心惊,这尹姬想杀司马向晚蓄谋如此之久,当真心机深沉,不可斗量,冷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当日我房中的媚药‘天堂醉’也是你的手笔。”这句话李井阑说得相当肯定。
“雪梅也没有令本教主失望,这件事情做得漂亮之极!”尹姬道。
李井阑脸色冷凝,眼带寒霜,道:“尹姬,我倒是小看你了,你设下这连环毒计,使我和司马向晚心生嫌隙,使她对我猜疑日深,最终和我反目成仇,她死得不明不白,差一点就一尸两命,而我,也被你害得成为杀人凶手,有家归不得,落魄至此,真真好心计!”
尹姬冷哼一声,眉目间浮起一层戾气,道:“她怀了子穆的孩子,就是该死,那个孽种,自然也该死!”顿了顿,看着李井阑的目光带着恨意,道:“不过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你竟能从一个死人的腹中救活那个孽种!天下第一神医,到底不是虚有其名!”
李井阑眼中寒意大盛,冷冷道:“尹姬,你竟连一个小小婴儿也不放过!”
尹姬连连冷笑,道:“不仅如此,司马向晚那小贱人还中了我的‘极乐散’!”
李井阑听罢,心中大惊。她曾听她的师傅毒仙古凡说过,中了极乐散之人,会终日出现幻觉,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年长日久,便会精神失常,陷入疯狂。
心中沉痛难当,李井阑恨恨的盯着尹姬,道:“那‘极乐散’也是你让仙桃下的,我看司马向晚临终的状态,中毒已经很深。”真相了解得越清楚,李井阑对尹姬的恨又加深一层,咬牙道:“你当真好耐性,用那么长的时间布了一个如此阴毒的局!”
尹姬妖娆而笑,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兵者,诡道也’,还有什么兵不厌诈,不是我狠毒,而是你们太笨了,咯咯……”
尹姬猖狂的笑着,李井阑冷冷看在眼里,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诉李子穆真相,他若知道了,你猜会怎样?”
眸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尹姬道:“就算你说了,但你无凭无据,子穆凭什么信你?”
李井阑挑衅的看着尹姬,笑道:“如今,我已弄清楚来龙去脉,要找证据,凭我的本事,又有何难!”
尹姬闻言,眼中杀气大盛,道:“贱人,你以为,我告诉了你这些,还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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