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梨绝口不提最后一个任务的事,甜枣急得不行,催了几次,她却依然故我,只说要等个合适的契机,说不定赵渊看赵估不顺眼,那她不就躺赢了。
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甜枣是最不赞成的,它都那么努力,冒着被小孩儿弹弓打下来的危险,每天出去打探消息了,反倒做任务的正主儿反而不慌不忙的。
甜枣烦恼不已,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了啊,万一拖到了春天,它生了蛋怎么办?
照这样下去,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赵休登上太子之位,要知道那赵估虽被软禁,可现在还是太子,更别说还有前太后那个死女人在中间搅和,万一皇帝又心软了呢。
“宁道长,你看,皇后她的目疾你可治得?”心软的赵渊看着宁寒之,颇为期待。
皇后心中栗栗,表面上却强作镇定,装着不认识宁寒之的样子。
事实上,皇后也确实不“认识”宁寒之了,尽管这半年来她并没有刻意地食用鱼虾等发物,但眼疾还在持续发展着,现在,她几乎已经全瞎了。
宁寒之没辜负皇帝的期待,也没提起留目存誓之事,稽首为礼郑重道:“娘娘的目疾乃是胬翳遮睛,用金针拨翳法即可治愈。”
听他说得痛快,并没牵扯到别的上,皇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她是真怕,怕这不识时务的道士,会将之前的事说出来。
赵渊察觉到皇后的紧张,只当她是担心治不好病,抚着她的手宽慰几句,便问宁寒之何时能施针。
“现在即可。”宁寒之回答。
宁寒之手持金针转绞,将皇后眼珠上的膜翳一一剥除,又用薄绢松松地罩住皇后的眼睛,这金针拨翳之术,便算施完了。
赵渊在旁边看着颇为紧张,皇后本人却并不觉得疼痛,担心宁寒之说起之前的事,她甚至都没问病情,一副完全信任皇帝和宁寒之的样子。
宁寒之收拾药箱,开了药方,说了三日之后皇后就能复明,便要告辞离开。
赵渊心里不太放心,便婉言请他再留三天,等皇后眼睛完全好了再走,宁寒之沉吟片刻,便答应了。
留在宫中也好,恰好他还有一件事要办,听说宫中最近在给皇子赵休选侍读,看在云缡长得很像他心里那人的份上,他倒可以帮云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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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近来非常非常的忧桑。
云缡做为一个女子,比他厉害能打,比他立的功劳大得多也就罢了,就连云家的一只鹦鹉,也比他家里的一大棚子鹦鹉加起来,都要能说会道。
自从甜枣来过王家的鹦鹉山,鹦鹉们几乎都不肯开口说话了,被那只伶牙利齿的鸟儿给震慑的,这段日子以来,它们一个个都蔫头耷脑的。
这还不算,现在就连云缡的弟弟,那个小屁孩儿云飞,也比他的弟弟王珏要强!
听说当时明明是他弟王珏表现得更好,只是因为替皇后治病的道士说了一句,说云飞是员福将,命中利主,云飞便打败了他的弟弟,成了太子侍读了。
没错,是太子侍读,云飞成为侍读的时候,赵休还只是个普通的皇子,只隔了一天,宫中就传来消息,太子赵估得了暴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