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鲸圣王抱着酒坛毫不松手,早已闻到异香的蒙柯与她沟通无果,旋即便把目光定在了陆正身上。
陆正一阵肉痛,但还是佯装爽快地又搬出一坛,他这不拿还好,甫一出手便把其他人吸引过来,众人根本不用开口,只是灼灼目光盯着就让陆正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得已,他只得又拿出几坛分给大家,即便早有分享的准备,但奈何存货稀少,这一下十去八九,新一批的酒酿还在储物袋中存放,今夜一旦喝完,下一次就得等好些时日了。
眼见众人高兴开怀,陆正索性又拿出以前存下的好酒,多是从木苗族那里得来的佳酿,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陆正一边喝着一边心中念叨,以后找个机会一定多存一些好酒,传承自南阳子的记忆中还有诸多仙酿的良方,只要材料足够定能酿出各种让人垂涎三尺的好酒。
“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蓝鲸圣王冷不丁开口询问,还在喝酒的陆正登时被呛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少装傻!南阳子临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也没跟我们交待,这已经快两个月了,你到现在也不知在忙些什么,那兽神的一年之约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蓝鲸圣王连珠带炮一通质问,声音刻意压低一些,但话语中气势逼人,显然早已心有不满。
陆正吁了一口气,心中早有计较,缓缓道:“一年之约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南疆兽神虽然有荒莽巨刃,但我们二人单打独斗,胜负犹未可知……至于南阳子老前辈,他临死前告诉我一些秘辛,与南疆兽神有关,我的自信正是来源于此。”
“就这么简单?”蓝鲸圣王双目微眯,眼神让陆正不敢直视。
“咳咳,还能有什么……”
“那你的计划就是你和他单打独斗咯?打得赢就赢,打不赢我们再并肩子上?”
陆正闻言讪笑道:“差不多,差不多……莫非圣王前辈还有更好的安排?”
蓝鲸圣王正襟危坐,气势一凛,“装疯卖傻!当初南阳子就是你这副德行,没想到你别的没学会,这一点倒是学了七八分!”
“这是哪里话,事实如此啊!”
蓝鲸圣王翻个白眼,哼了一声,旁边蒙柯见气氛尴尬,挠了挠头打破僵局,“其实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要说对付南疆兽神,杀他并不容易,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他封印。”
陆正顿时来了精神,急问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蒙柯看了看蓝鲸圣王,见她并无开口的意思,只得自己继续说道:“这是阿蓝说的,我虽然不太明白但觉得也许可行……你还记不记得沧澜阁的那尊镇妖塔?”
陆正眸中精光乍现,陡然间明白什么,脱口而出道:“你们想借助沧澜阁镇妖塔的力量将他再度封印塔中?”
蒙柯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既然当初南疆兽神能被镇压一次,那一定也能镇压第二次,不过你与沧澜阁之间羁绊颇深,此事……”
蒙柯掐住了话头,但言外之意自然是指陆正与沧澜阁的恩恩怨怨。
当初正是因为陆正的协助,南疆兽神才攻破沧澜阁宗门,堂堂中土正道三大派之一沧澜阁不仅山门被毁,宗主轩辕北辰更是身殒道消,为此两边结仇结怨,所有沧澜阁遗徒都将陆正视为最大仇敌,即便后来道清门大战之时证明轩辕北辰确实与魔教勾连牵扯,可宗门覆灭的仇怨仍然无法让沧澜阁弟子放下心中芥蒂,是以这数年来两边几乎不相往来,哪怕这次原天行大举进犯北原道清,沧澜阁也不闻不问,现在若是因为奎因之事寻求沧澜阁帮助,只怕他们未必能够放下深仇大恨。
陆正一阵沉吟,觉得颇为棘手。用镇妖塔对付奎因自然极好,难就难在如何去与沧澜阁沟通商议,微言大义往日里说说还行,但毁人山门基业的大仇,他自问换做自己也不一定能轻易放下。
“这几年沧澜阁与大禹石城还有往来,你若是觉得道清门出面不太合适,可以让大禹石城的高人前去,实在不行,再喊上普陀寺的高僧。”蓝鲸圣王呷了口酒水,一身蓝衣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如今的沧澜阁就剩下罗道修独撑大局,这几年里他们没少帮助大禹石城抵御南疆兽潮,听说他们现在已经返回南疆边界,准备重整山门呢。”
陆正低下脑袋,道:“既然如此,我会禀告掌教李师兄,由他出面或许更为合适。”
蓝鲸圣王盯着焰火,道:“有了镇妖塔也不一定能对付南疆兽神,那件法宝神器传承久远,沧澜阁中只怕没人能够真正驱驭。我刚才问你南阳子的事情,就是想知道那个老家伙临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此宝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