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瑷起身道:“百姓的穷困的原因都不清楚,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用最偏激的手法,将百姓逼到绝境,跟你们起事造反?朝廷可以容忍你们江湖人无视法纪,但绝对容忍不了任何人造反。大军压境,生灵涂炭,寸草不生。换做乱世,还能理解一二。就现在的大唐,放眼四周都找不出一个能打的。就这样,还起事造反?你们要送死,我不拦着,可要蛊惑百姓一起跟你们陪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们火凤社的存在,在我看来就是一群看不清大势的蠢蛋,干着自以为正确的事情。一口一个为民为百姓,干得却是将百姓推入水火之中的事情。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自行解散,所有核心成员皆为记录案底,防范未然。其二、所有核心成员皆以谋反罪处死,妻儿流放。”攫欝攫欝
“你!”陈硕真霍然而起,剑拔弩张。
石磐陀上前一步。
李德謇虽未起身,却也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李元瑷毫不留情的与之对望道:“谋反是朝廷的底线,为十恶不赦罪之首,没有株连全族,已经算是天恩浩荡,手下留情了。”
陈硕真惨然道:“他们全不知情,都是我一人的主意。我不知你从哪里知道此事的,可即便是火凤社上下知道此事的亦不过两三人。吴王乃一代贤王,何必因我一人之过,牵累太多?”
李元瑷摇头道:“这话你说出来我信,可朝廷不信。只要牵扯此罪,即便是莫须有,亦不会有人手软。”
“现在我能这样与你说话,便是因为你们用意未显,真要显露一二,我话都不敢同你多说两句……”
“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元瑷不想再于陈硕真多谈。
如果陈硕真有野心,是个女中枭雄,那还值得说道一二。
可她就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蠢货,用最善意的思想,干最错的事情。
体恤、心疼百姓,想要为他们出头,选择了造巅峰时期大唐的反。
这不是裹挟着百姓,领着他们一起送死?
尽管陈硕真将这一切揽在了自身,但李元瑷可以笃定,一定有人在背后煽动蛊惑。
不然就陈硕真表现出来的城府,不可能想出建立火凤社,以幻术迷惑百姓,收拢民心的事情出来。
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李元瑷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揪出来。巘戅啃书居巘戅
陈硕真突然发现自己的师兄高峰松不见了,忙道:“我师兄呢?你给他抓哪去了?”
李元瑷笑道:“有你就足够了,你师兄,我将他放了。让他去知会你师父,我想见他一见。”
陈硕真脸色大变,哀求道:“师父他老人家与此事无关,他沉迷炼丹求道,很早就不管此类事情了。”她眼泪水都滚落下来,见李元瑷无动于衷,望向李德謇道:“李师兄,家师性子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了。早在十年前,他就不曾过问时间之事,一心求道。不会与我一同胡来的。”
陈硕真与李德謇自然不是真的师兄弟,只是当初虬髯客与杜春子相交莫逆,门下弟子皆以师兄弟相称。
陈硕真与高峰松亦是如此。
自得知陈硕真存有反意,李德謇就一直没有说话了。
终究是李靖的儿子,知晓个中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