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外地回不来,又没有有些厉害的作者的本事,可以在旅途中写作存稿,只能抓紧一点业余时间,想办法挤出一章半章,所以抱歉啊,实在没有太多的章节可以提供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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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冥略带惋惜地看了已经退下去的杨宁,知道暂时没有机会对付他了,不过他心中却也不觉得十分遗憾,毕竟杨宁的武功太惊人了,若是继续让杨宁出手,恐怕自己这方面不免会死伤惨重,他可不会以为杨宁不杀褚老大和叶陌,是因为心慈手软,只凭着杨宁淡漠无情的目光,就知道此人心中绝对没有什么慈悲之念,这样的人,还是让无色庵主出面对付吧。想到此处,师冥扬声道:“西门大人,子静公子既然已经认输,不知这第四场贵方由何人出战?”
西门凛淡淡一笑,道:“本座身边这几个随从,都是燕山演武堂里面的子弟,虽然年轻识浅,武功平平,所幸还有几分傲骨,这十阵之约原本不该牵扯他们,只是这些孩子嚣张惯了,本座若是不让他们扬名立万,他们只怕要埋怨本座了,只是他们年纪还轻,若是单打独斗,只怕不是江东豪杰的对手,这样吧,他们两人一阵,向诸位讨教,不论胜负如何,都可以增长一些见识,不知道侯爷意下如何?”
师冥闻言心中暗怒,心道,莫非江东豪杰是替你幽冀调教弟子的么,但是虽然心中不快,他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他也知道西门凛身边这些少年都是幽冀精英,将来多半是难得的栋梁之材,若是趁机杀了几个,不仅可以削减幽冀的羽翼,还可以激励方才因为杨宁的惊人武功而被打压下去的士气,所以忍了怒气,强笑道:“统领大人过谦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大人身边的随从,自然也是幽冀的精英,昨夜江水之上已经初露锋芒,今日赤壁之下,自然也能名动天下。”说到此处,师冥声音一顿,便长声道:“乔长辕!”
听到师冥传召,原本站在下面一层的白道群雄中传来轻微的骚动,不多时,一个灰衣男子走出人群,遥遥对着师冥抱拳一揖,继而冷冷道:“乔长辕听命,请侯爷示下。”
师冥朗声道:“乔兄虽然一向深居简出,不喜张扬,可是一套沧海剑法却是少有敌手,本侯素来钦佩乔兄的剑法武功,这一阵有意派你出战,不知乔兄可愿为我江东博得一胜?”
那乔长辕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朴实,肤色黝黑,身材不高,腰间佩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这样的人物在乱世之中几乎是随处可见,丝毫没有一丝高手的风范,不像是个高手名宿,倒像是个寻常村夫,可是师冥言语之间却是颇为客气,面上丝毫没有平日的倨傲神色,显然对此人十分看重,可是那个中年汉子却是仿若未觉,只是冷淡地道:“乔某没有见过他们出手,并不知道胜算几分。”
听到乔长辕说出这样泄气的话,师冥听了却没有露出些许不满之色,反而微笑道:“乔兄过谦了,这一阵就拜托乔兄了,不论胜负,都是功劳不浅。”乔长辕闻言神色木讷依旧,只是再度一揖,便向旁边的舷梯走去,到了下面的甲板上,自有小舟送其登上江心浮台,这人自始至终步履沉稳,毫无动容,上了浮台之后,只是按剑立在浮台中间,眼观鼻,鼻观心,默立不语。
见此情形,西门凛微微皱眉,不论这乔长辕武功深浅,但是养气功夫已经颇为出色,自己身边这几个少年,虽然都是资质过人,但是毕竟功力尚浅,不过是凭着些厉害的绝招耀武扬威,若是遇上这等沉稳内敛的对手,还未动手,胜算却已经少了几分了。
摇摇望去西门凛肃然的神情,师冥颇为满意,朗声道:“西门大人,我方这一阵由豫章乔长辕出战,不知西门大人准备派哪两位小兄弟上阵呢?”
西门凛听到“豫章”二字顿时心中一动,立刻想起了乔长辕此人的来历。
豫章郡乃是唐家的势力范围,原本就是内6贫瘠之地,尤其是与之比邻的巴陵、长沙两郡落到滇王吴衡手中之后,唐氏更是重兵调防到豫章郡,用以监视威胁滇王的势力,这样一来,原本是商旅往来的通衡要地的豫章郡收到了极大的影响,不仅财货往来常受阻挠,就是良善商旅也往往被当作奸细谍探,落得人货两空,以至最后商旅绝道,豫章疲敝,再加上唐氏的势力在豫章膨胀起来,当地的世家也就受到压制和清洗,若想维系家族生存的命脉,只能仰唐氏鼻息,才能苟延残喘,而这其中就有乔长辕所在的乔氏。
对于这样明显已经归附唐氏的世家,幽冀军情司和信都直辖的凤台阁朱雀司都不会轻轻放过,对于他们的监视和渗透从未放慢过度,所以有关乔家的情报,只怕幽冀所了解的程度还胜过乔家的主人,毕竟敌人往往更为关心你的一切优势和弱点。而西门凛掌管燕山卫,名义上虽然和凤台阁并无从属关系,但是却是一体两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他的地位身份,自然可以遍阅收藏在青龙司的所有机密文卷。今次南下,凡是和杨氏、唐氏两家相关的情报,西门凛都是特意留心过,乔氏乃是豫章数一数二的世家,自然也不例外。
乔长辕此人乃是豫章乔氏当代主人的长子,只是并非嫡出,只是侍婢所生的庶子,而且碌碌无为,既没有过人的才干,也没有值得称道的成就,所以在有关豫章乔氏的情报中只是淡淡提了一句而已。
回想了一下关于乔长辕的寥寥几句记录,西门凛略略放下心来,目光在跃跃欲试的八个少年身上扫了一眼,扬声道:“李廉、叶威,你们两个出战,要小心在意,不可贸然犯险!”
一个神色颇为沉稳的高大少年和一个有着阳光笑容的俊秀少年都露出欢喜的神色,抢上前躬身行礼,不等其他同伴抱怨相争,已经跳下小船,向浮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