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该死的,敲的像要投胎……”阿真把门一拉开了打来。
“二爷派奴婢们来伺服真爷、夫人。”小丫环低着头,低低地说。
“哪个。哈哈,信手拈来的当不得真。”阿真被侃的一阵面红耳赤。暗暗叫苦。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带路吧。”
“二少飞鸽传来真哥所作的明月、敬酒佳词,少云和众位以惊为天人,今见真哥风采。少云一生无憾诶。”说完手一挥指向众人,众人点点头。
柳风扬拿起他三弟的扳指转了转给阿真看道:“我的上刻着虎,三弟扳指上刻着豹,四弟赢刻着鹰。大妹有鹿,小妹有兔。还有大哥的板指有狮子”
柳风扬心一缓:“哈哈,真哥真爱开玩笑。”
扬州、杭州、应天地处繁华,准再开设。中秋将至水湘、淮东……就地招募临时人手应对,佳节将至,待清闲时职退。各州县镇要切记提倡微笑服务。
“这南菀就属真哥了。真哥好好休息,风扬就先走了,晚上再罢宴替真哥洗尘接风。”说完一群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人了。
阿真白眼一翻,这古人就是造作,如果有事还能走进来啊。
原来是柳风扬这家伙干的。现在请他来,八成天天吃饱没事干上青楼抱姑娘了。想到这,阿真又一阵咬牙切齿。
他刚踏进书房,正厅上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桌,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那张巨大的书桌上。旁边放满着一堆一堆帐溥。阿真脸黑了。该死的柳风扬,像是不操死他不甘心似的。
阿真领着婉儿向大堂走去。一进大堂见厅上坐满了两桌人,男一桌,女一桌。旁边站满了奴仆婢女。忍俊不住惊叹。这有钱人家吃顿饭排场还真大。
柳风扬见阿真盯着他三弟疑虑的看。
柳风扬一解说,一挥。他们就把扳指给收进怀里。
“把去年批完的那些拿过来给我看看。”阿真说道。就见年青的管事点点头往外走了出去。
然后是秦州、兴元、杭州、桂州……等等等等。都有柳风扬的注解,有些准,有些不准。不准的写上看法,准时也有斥责,也有鼓励。
“青扬见过真哥。”柳青扬温温有礼,很是上道。
一会儿就见年青的管事领着一批仆人走了进来,个个手里都捧着厚厚如砖的帐本。
“这位是风扬好友,向少云。”最后柳风扬指着一位青衫俊逸非凡的年青人道。
“真哥果然谦虚,二少说来少云还不信,今见了少云比不及也。”那小子说完众人赞赏的点了点头。小姐们杏脸羞泛。
“真爷,真爷。”阿真见那年青的管事急急的从花园里向他跑来。
“哇!好大啊。好气派啊。一个南菀就这样,那其它东西北不知怎么样?”阿真回过神来惊叹向柳风扬问道。
真定、桂州库存布料一千三百匹请求爷回收,再派新艳布匹发往。数量一千匹。
风风火火的走进山庄里,一大片葱繁的树林,小桥流水很是清雅。阿真跟着柳风扬进入前厅,见一群人有男有女站在大厅不知低语着什么。一位白袍俊雅的年青人见柳风扬走了进来,满脸笑容的跑了过来。
婉儿也被这一片景象惊的小嘴微微张开。
最先是洪州各地的银铺收入支出,琳琅满目的记得着每天大大小小的散银成银。后面是洪洲银库总共存银多少。最后管事的提上看法想法。洪洲是商农之都,今月提多存少,存银下线共几两几分,请爷恩准从总库调取存银几十万两往洪州以备不时之须等等等等。。。
顿时大厅里所有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把这扳指送给他夫人,这等于向着所有人证明婉儿牢不可动的地位。顿时对婉儿涌起无限的敬畏。
“真哥,这位是我四弟。柳青扬”
说完那几个小丫环就站了起来。
旁边年青的管事,见这位爷年纪轻轻竟把那些帐目处理的井井有条,应对得体,一丝不苟。对他这种高超的手腕肃然起敬。
阿真黑着脸接了过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年青管事心一跳。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柳风扬一咬牙从怀里捣出那玉板指塞进他怀里:“小弟哪里会不信真哥啊。这扳指给你,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kao。这燃柳山庄这么大派头啊。再一咋舌。
阿真看了看房内婉儿和小丫环们正忙碌的整理着东西。自己也cha不上手,就点点头。
“不碍事不碍事,住哪都一样。广厦千间,夜眠也只是七尺而已。”阿真不以为意笑呵呵道。
我kao。阿真见那三本是他刚批完的怎么就跑进这小子手里了。一顿假怒道:“你小子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吗?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向少云也笑道:“当然,当然。卖了什么也不能把这扳指卖了啊。”
“二少,西菀已打理好了,可以让客人们下榻了。”一位年青的管理匆匆走来向柳风扬躬道。
“二少吩咐小的把所有的帐本都搬到您书房了。请您去看看。”年青的管事一说完,阿真一瞬间脸就黑了。妈的格你个老子的柳风扬还说要叫老子休息,这么快就来了。
“真哥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南菀不是一般人居住的。自燃柳山庄建立七百年来,住过这南菀的还不到五十人。”向少云呵呵的道。
“来,真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风扬的三弟柳拂扬。”
陆陆续续那几个小环丫就捧着水果糕点低着头走进门来。
“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阿真摸了摸肚子歉然道。
阿真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清晰地见柳风扬井井有条的记得那些注解。
阿真翻到上月的帐页上,见通州提了八千匹布料。
“不能卖吗?”阿真疑问。
少云呵呵直笑道:“也只有真哥这样的人才配的南菀。”
他点了点头大笔匹道:“中秋将近,准通州提调。增至数量五千匹,多塾促各布行染行研发新颖布料、高贵色彩,衣铺还须推陈出新,大笔一勾。
“这些是去年润月二爷批过的帐本。”
阿真看到,哇。怎么一模一样啊?
只见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个一模一样的扳指出来。
“好一个广厦千间,夜眠七尺。真哥果然才华洋溢。”向少云笑呵呵道。
阿真一惊,太常大人竟然叫他真哥顿时摇了摇手呵呵道:“不敢,不敢”。
通州、兰州、杭州……这月丝绸有些供应不求,布匹衣料供不应求,须要再提调些来应付刁钻的夫人、小姐们。数量二千匹。
我kao,妈的!谁打扰老子的好事。
阿真一愣:“我才刚刚批完,也没见你进来,你怎么看到的?”
“二爷已派人催了几次,奴才不敢打扰真爷,就把小仆打发走了。现在二爷们正在大堂等您呢?”说完年青的管事哈腰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风扬见他来了。赶紧站起来拉着他道:“真哥有一套,那些帐本批的井井有条。看法想法比小弟强多了。”说完他忍俊不住高兴的哈哈大笑。
“有啥捞子事?”
“好好好,吃饭皇帝大,先吃了再批。”阿真哈哈大笑。向婉儿走了过去。
阿真见了一喜。“哇,这扳指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有钱人就是爱搞这种无厘头的派头。阿真无奈退到一边道:“进来,进来。”
一群人也缓缓低笑,羞的婉儿直抬不起头来。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向少云见阿真反问。顿时笑的满脸开花。
“都拿出来给真哥看看。”柳风扬点点头微笑的对他这些弟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