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了笑道:“还是娘体贴我们做媳妇的,我正有这个意思呢。”
等刘氏几个走了,沈氏对晴说道:“我也是打从媳妇过来的,哪有做爹娘的不惦着自己孩?原来总说你阿婆是个例外,如今看来,也不是例外,只不过你爹不是她生的而已。你看你大姑和大爹,哪怕做的事情做得再过分,你阿婆也能照样对他们好,心里也还惦记着他们。”
“娘,说到这个,我爹真的这些日不再做梦梦到我亲阿婆吗?”晴对这个还真些好奇。
“嗯,还别说,自打有了这个佛堂,你爹睡觉安稳多了,说是再也没梦见你亲阿婆哭了。”
晴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心里作用吧?可是,慧光大师那有怎么解释呢?还是真有一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不过,能让曾瑞祥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所有的事情也算是值得的。
陈氏是在三月初二生了个儿的,沈氏一边安排陈氏的月,一边开始慢慢替陈氏收拾些不用的东西,曾瑞祥和沈氏还是决定了不走,毕竟曾瑞祥还是有秀才功名的,还有福几个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真要因为重孝时期出门被诟病了,也是不好解释的。比不得一般白丁,可以随意些。
不说沈氏收拾东西,刘氏几个也在做出门的准备,而且,这次一走,最少要两年后回来,不用的西全要打包收起。因为沈氏说了,今年过年,就不让他们来回奔波了,刚生了孩,回来也住不了几天。
刘氏几个从水路走的,他们走后,家里陡然一下空了好多,沈氏心里空落落的,只有她和曾瑞祥带着石婆。何氏住了一个多月也回了安州。
书睿还是没有跟着他们进京,主要是晴想着孩跟在自己身边,也能学点东西,家里还有现成的先生教琴棋书画,还不到九周岁的孩,晴不想让他过早地背负太多东西。
这日,天气晴好,下了半个月的阴雨总算停了,晴带着嫣然回了娘家,家里只有石婆一人在,说曾瑞祥和沈氏去看水库边的山林了。
晴听了有几分纳闷,好好的,两人一同出门去看山,山有什么看头?难不成是曾瑞祥想自己把书院盖起来?
晴从石婆这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先回了家,沈氏是一个多时辰后,快到饭点才过来找晴的。
“晴儿,你爹想问你,你庄里还有多少桃树苗,多少杏树苗,其他的树苗有哪些,有多少?”沈氏一见晴就问道。
“娘,难不成爹还真想收拾那山?”
“有名字了,你爹说了,那山叫慧山,书院叫慧山书院。”
“娘,不是叫慧佑吗?怎么又改了慧山?”晴问道,书院的牌匾禄都写好了的。
“还不是你爹,想着这山没个名字,不如叫慧山,既叫了慧山,慧山书院这个名字更响亮文雅些。他说,横竖他自己在家也是没事可做的,不如,先把慧山的杂树清理了,换一批果树,留出书院的地方来,这不,才来问你有多少树苗?”
这个晴还真不知道,有些日没去庄里了,“娘,我回头让林安问问吧,我也不知道。”
谁知曾瑞祥是个急性,见沈氏一会没回去,便找了来,说道:“不如我们也去你庄里看看,成天总听你哥说,你那个庄如何如何,那次二毛出事那回也没顾上好好瞧瞧。”
“爹,先吃了饭吧,吃过饭,我陪你们过去。”晴也有些想念康庄满山的杏花了,自打那年喜说种杏树好,晴便让人育苗,如今过去了四五年,去年第一次开花,还不太齐整呢,林康平拉了晴去看,远远的望去,那也是一片云蒸霞蔚,比桃花要来得更娇艳些。晴当时可是惊叹不已的,还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花雨。
只是,可惜,今年的花期已经过了,南边的春天来的早,天气暖和的时候,正月底二月初杏花就有花骨朵冒出来。今年林康平不在身边,晴竟然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饭后,晴把嫣然交给了小绿小粉,自己换了身村姑打扮,带了书钰和书玮,跟着曾瑞祥和沈氏进了庄,正值春耕忙碌的时候,油菜刚收完,男人们在水田里犁田耙田的,女人在空地里翻晒油菜,还是林安眼尖,先看到了晴一行,忙跑了过来。
曾瑞祥问了树苗的事情,桃树杏树桂花都还有些,晴听了忽然想起来,说道:“爹,不如,你把书院的学堂分几个区,一个区种一样花,比如桃花,就叫桃斋,杏花叫杏斋,花不够了,还有竹呢,竹斋也不错,横竖学生们也要分等级的,刚启蒙的,有基础的,要下场的,不同等级的学生进不同的斋。”
“主意不错,只是,这个名字再斟酌些。”曾瑞祥捋着自己的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