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金属质感的面具在夜灯的反射里若隐若现，明昱琰不由微微皱眉，他说的那些话，实在像是……
对她说的。
但是。
但是……
怎么可能呢？
他分明是看着她离开的啊。
明昱琰凝神望着那边姿态亲密的两人，认了很久，都没法确定那个被挡了半个身子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你对我应该也有感觉吧？否则就不会那么在意我前女友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有男朋友，但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深情款款的嗓音接二连三地传入耳畔，明昱琰盯着那边慢慢俯下头，作势亲吻的男生，脸色终于稍稍有些变了。
夜风微凛，吹在他的脸上，像是飞沙走石的拍打，隐隐作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里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思绪却一片空白，好像突然间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明昱琰很想直接冲过去寻找答案，可是到最后，他也只是目光僵直地静静望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他不敢。
他害怕所谓的真相会残忍颠覆现有的美好，而离开，似乎才能保留一线想象的可能。
璀璨的灯光收拢着夜色，照进他的背影，透着一种失魂落魄的沉重。
几乎是注意到他走远的刹那，倚时寒就松开了近在咫尺的女生，脸上的温柔倏忽转为了礼貌的疏离，“不过……我突然发现我认错人了。”
他话锋一转，似是有些歉意，“对不起，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