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推开了万生的房间。
屋内亮着灯,万生正在闭目养神。
“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车。”
“今天晚上我要与你在一起。”
“胡扯,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管,咱们定过亲,离结婚就差一步,我已是你未来的妻子,有啥授受不亲的?”张月上了床,直接搂住了他:“我真不舍得离开你。”
“珍惜这次机会,京蕊哥对你不薄。”
“我知道,我会珍惜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会好好学习的,”张月抬起头看着他:“你的手就那么金贵,就不能抱抱我?”她用手引导万生抱自己。
万生下意识揽住她的腰,似粘皮肤又不粘皮肤的那种。
“你看你可封建,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好好学习,相信你一定行。”
“你此刻没有想别的?”
万生摇摇头。
“好男人,天底下少找的好男人一枚,被我张月碰到了,”她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一把。
张月把嘴凑进万生的耳朵:“我们把衣服脱了睡可好?”
万生的脸马上红了:“不行,不行,这哪行。”
“你不是怀疑我吗?现在就可以证明了,”张月眼巴巴的看着他。
高万生没有言语,张月往下缩了身子,掖紧了被子……
第二天,高万生去车站送张月。
阴京蕊拿出两张纸条递给陆强,让他去安福七大队,农兴五大队去请张安平,杜翠君,让两人来医院上班。
“我把信交给他们就是,要是他们不愿来,我也没法噻。“
“把信交给他俩就行了,其他的,不要说什么,”阴京蕊交代。
门诊部来了病人,阴京蕊洗好手后,开始为患者诊病。
首先坐过来的患者,脸色发青,灰暗无光泽,他主动伸出胳膊,让阴京蕊诊脉。
经过询问,阴京蕊才知病人姓孙,今年28岁,煤矿工人。病患十年前因反复感冒,乏力,去医院检查发现并确诊乙肝,但肝功能正常。十年间,在很多医院就诊治疗,花巨资但疗效欠佳。
阴京蕊站起,拉开病人的上下眼睑,发现虹膜发黄,头发干燥。孙氏患者进一步陈述:“疲乏,口干,舌苦,脱发,急躁,易怒,腰痛,记忆力减退,小便黄,饮食无味。”
阴京蕊让他躺在诊疗床上,手压肝区问可疼痛,患者回答痛。他又让病人翻个身,指压肝俞穴位,问可痛,病人回答:痛。
结合弦脉,望舌胖大,质红有齿痕,诊断为:慢性乙型肝炎。
“阴医生,你看怎么治吧?我可是什么中草药都喝过,什么中成药都吃过。”
“你这病吃一卡车的药都没用,起不到效果,关键,中医看病治疗慢性病就要断透证,断不透证就无法下药,你这是寒湿郁结造成的,治宜温肝健脾,用特殊疗法化脓灸法。”
他开出了处方:重炙成疮,双侧肝俞,脾俞,每天一次,每次半小时,疮后拔脓。
万生把他叫到住院部,让他趴下,在背部用紫药水固定穴位。
“在背上我自己怎样操作呀?”
“找个熟人帮下忙吧,对准穴位,坚持半小时就好,太热,受不住就远离一点,能受住就咬咬牙挺住,坚持住,很能治病。”
陆强按照阴京蕊指引的方向,从南坪往西三里,跨过一座小桥,往西南方向。
他逢人就问七大队,逐渐接近。
路上,山路崎岖,左拐右拐,有时还要爬坡,到了坡顶就是宽敞点的山路。
有时要穿过连片的水田,置身其中,几只小鸟掠过天空,好像要把好消息带给人们。
金黄色的小草就像金子铺就的地毯,给这广阔的田野增添异样的色彩。
张安平家很简陋,木架篱笆屋,西边搭了一间厨房。
他在家的堂屋靠西房间里放了一张桌子,一张门板上放了很多纸箱,纸箱里有很多中草药。
显然,张安平在家给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