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讨要说法的。”
“我们是来要求赔偿的。“
“我们王家的钱,不能白白地落在姓阴的手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住口。“高韶华怒斥着他们。
众人顿时闭口无语。
“你们选两位能说事的留下,什么事情与我谈,其他的人都出去。”
“出去,出去,人多嘴杂,不利于解决问题。“马庆伟马上用手推他们。
很快,一帮人留下了两位年龄稍长的,其他人都退到了大门外。
马庆伟把门快速的反锁了。
高韶华为两位老者沏了两杯茶,端在他们的面前:“什么事?你们慢慢讲吧!我会仔细听的。“
“我是王家慧、你们王董的二姨,他是王家慧的大伯。从小到大,王家慧是由我们两人把她抚养成人并供她上大学的。王家慧亲手创办了这家医院,她什么时候在青岛离世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如今她已经去了,我们这些亲人还蒙在鼓里。王家慧是我们的亲人,由于我们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如今她人已经走了,可是她遗留下来的财产我们有权继承。因为我们在她成长的道路上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
“哦,是这样的。”高韶华马上把目光望向马庆伟。马庆伟马上冷静地坐了下来:“你们是王董的亲人,那外面的这些人呢?“
“他们是王家慧的堂姐,堂弟,表姐,表妹,表弟等。”
马庆伟:“这件事情呢,我们有了清晰的脉络,该怎样处理,我们会上报我们领导。不过你们的诉求不能光用嘴说,你们回去把你们的诉求以书面的形式递交给我们高院长,我们会在三天之内给予你们答复。”
两位年长的老人带领孩子们走了,马庆伟看向高韶华:“你去吧!这事必须要报告给他让他决断。“
高韶华走进阴京蕊办公室的时候,他平和的抬起头,望着她。
“京蕊哥,我可不是有意来打搅你,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必须向你汇报。”
阴京蕊喝了一口茶:“说吧,什么棘手的事情?“
高韶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阴京蕊很冷静:“这事应该不是很复杂,让律师出面,科学的处理,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只要是合理的诉求答应就是。”
三天过后,两位老人带了一位律师模样的人,他挎着公文包,开门见山,直接要求院方律师,看一下王家慧的原始合同。
院方的两位律师与马庆伟都表了态,这件事他们做不了主。高韶华又去问阴京蕊。阴京蕊没有任何考虑就走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18楼。
高韶华没有走,她扫视了一下桌子上的书籍与很多稿纸,又看了看他睡觉的地方,简单明了。她走过去把阴京蕊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嗅了嗅枕头上浸着的味道。
面对对方的三人,阴京蕊非常的平和:“原始合同你们看不到,这样的想法就此打住。你们的诉求,我会最大限度的满足你们,在此我讲一下几点要求:你们来到医院的所有人,每一个人的诉求,我们都会认真地核实。核实过后,每一个合理诉求都会得到马上处理。以100岁为界限,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法规,最低生活标准进行补助。年轻的正在上学的补助到大学毕业,所有的生活费,医疗费都由我们承担。没有上大学的,一次性补助五万元。直系亲属生活极度困难,确患有重大疾病的,来我们医院,我们免费治疗。只要是确实有困难的,我们绝对会针对性的进行帮助。”
对方的律师不言语了,王董的大伯马上说道:“我们听说了,王家慧的资产到目前为止应该不低于一个亿,你给予我们的应该是微不足道的数字,这样做你的心也太黑了吧?”
“大伯,王董到底有多少资产和你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我能做到对你们能帮助的全帮助,已经是我最好的姿态,如果我的方案你们不能接受,你们不是请了律师吗?那你们完全可以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过我事先声明一点,法院判决书只要一下,我的方案有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两位老人不言语了,律师把目光望向两位老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词好了。
阴京蕊走了出去,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院方律师:“下一步非常明了,要么你们上诉,但是你们找不到任何证据。要么你们回去按照阴总的要求,每一个与王董有直系关系的人都提供一份报告上来,我们审核,完全事实过后,你们很快就能得到补偿。”
很多人在过道里叽叽喳喳了很长时间,两位老者又走了进来:“就这样吧,我们回去每人都准备一份材料,备齐后再来找你们。”
非常疲惫的阴京蕊躺在床上休息,发现了一个发红的唇印,旁边湿漉漉的,好像是泪水。他无意拿起手机,发现了韶华发过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一个精美的匣子,另一张是匣子打开过后纯白床单上面已经干了的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