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呆了,身子猛地往后一退,撞到了桌子的一角,疼得他直咧嘴,眼泪都痛出来了。
“我不信,我不信。”
寒冰好笑的看着他:“不信什么?”
“一个能做出将进酒如此绝品的人,怎会不识字?”
看他深受打击的样子,寒冰觉得,她应该更添上一把火,彻底断绝了他心里对她抱有的那一丝期待和好感。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那是一个名叫李白的诗人作的。我只是将其叙述了一遍而已,是你一厢情愿自动带入了情感,将李白当成了我的化名,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郑曲漾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了个一干二净。
颤抖着的手倔强地伸到她面前:“这是陈老给姑娘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看,姑娘自己看吧。”
哟,看不出来,这公子哥还相当的固执呢。
就是不知道是死鸭子嘴硬还是强撑着不想面对现实。
她漫不经心的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薄薄的纸,随意的打开了。
如果上面的字又是一贯的龙飞凤舞,乱七八糟,最后还不是要他来当翻译。在这里,她还真的跟文盲差不多。
郑曲漾不甘心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一定是在装,在隐藏。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但他坚信,她一定是在藏拙。
其实也不难理解,一个女子,在武艺高强的情况下,还有着堪比文豪的才华。那会引来多少人的妒忌?
因此,他觉得,寒冰一定是在隐藏真实的自己。
而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所以,他不敢放过她一丝一毫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满脸不在乎的寒冰,展开了手里薄薄的信纸之后,脸色大变!
双手剧烈抖动起来,平静的脸上有激动,有怀疑,有惊恐……
郑曲漾却偷偷地笑了,还说不识字呢。如果看不懂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这是那个陈老写的?”
“自然。”
“亲手写的?”
“有何不妥吗?”
这封信从陈老交给他开始,他就一直放在暗格里,从来没有其他人碰过,自然不可能存在掉包这类事情。
寒冰激动地冲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双肩,不停的摇晃:“他人呢?在哪里?”
被她晃得头晕目眩的郑曲漾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他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别晃了寒姑娘,我快吐了。”
“噢噢噢,抱歉抱歉。”
放开他的双肩,她自然的将手伸到他的胸口处,一下接着一下给他顺气。
顺着顺着,感觉不对劲了。
这人呼吸怎么越来越急促了?
抬头一看,郑曲漾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这是缺氧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呼吸?你是有什么隐疾吗?”
“寒,寒姑娘,你的手。”
寒冰低头看了一眼依旧停留在他胸前的手,难道跟她的手有关?莫非是她太用力给人家胸口捶坏了?
她根本就没有用力啊……文弱书生还真不是白叫的。
她的手刚一离开他的前胸,郑曲漾像是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了一样,重重跌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架势,比刚刚在门外被她拎着手里的时候还要难过。
“郑公子,你这是?”
他瞪着一双小鹿般纯净的眼睛,极为认真:“寒姑娘,这是你与我第二次的肌肤之亲了。等姑娘伤养好之后,我就去请父亲,去王府提亲。”
寒冰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