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真的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吗?
寒毒又是什么?跟血咒是配套的吗?
用这种邪术的人,跟地宫见到的黑衣人是一起的吗?
还是他们嘴里十分隐晦提到过的那个强大又神秘的女人?
寒冰思绪万千,想得脑瓜子生疼。
吹灭了蜡烛,她三两下就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毫不迟疑地钻进了被窝。
好冷……
她打了个生平第一个寒颤。
伸出手,她抱住了他的身体。
刺骨的冰冷穿透了他的衣服,冻得她都听到了自己牙齿格格格的声音。
怎么会冷成这个样子?想当初冉宗延,都远不如他这样厉害。
难道是因为身上血液所剩无几的关系?
咦?
想到这里,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血,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通过掌心往他身体里面涌。
为什么?
问题出在哪儿了?
伸出手,她再次抚上了他的脖子。
来了,就是这样,血液再次往他身体里面涌了过去。
寒冰收回了手,沉默着。
原来是需要肌肤接触才行!
叹了一口气,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矜持什么呢?
她快速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两个人坦诚相见了。
黑夜中,她的脸悄悄地红了。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正常表现罢了。
尽管,他对此一无所知,但她身为一个知廉耻的女性,该有的情绪一点都不会少。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是一根大木头,直挺挺的,她抱都不好抱。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趴在了他上面。
刚刚附上去的瞬间,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强力胶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全身的血液,朝身下的郑曲漾体内奔去。
跟之前掌心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次血液流失得比想象中慢了很多很多。
但是,只要他们肌肤接触的地方,她的血液都在往外涌。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先就只能这样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院子里的人们也纷纷散去了。
张氏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地由嬷嬷搀扶着走的,只因陈老说,这需要一整夜的时间。
大家守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明日一大早再来。
幽静的小院儿里,除了郑家布置的暗哨以外,就只剩下了华翰元一人了。
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闭着的眼睛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只是,他放在腿上的双手,青筋暴起,泄露出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陈夏花走在冉宗延身后两三步距离的位置,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执行过很多任务,却从来没有跟他单独出来过。
再说了,这大半夜的不回府,为什么要来城郊啊?
明明是她的休沐日,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抬头无语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前面突然停止的背影让她内心突然涌出一阵慌乱。
“你和郑家的那个小厮,关系很好?”
这要她怎么回答?
“回王爷,是的。”
“今日,是谁去火焰山通知的冰儿?”
“是墨信昌。”
“你找的他?”
陈夏花摇摇头:“不是,是他自己要求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