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了?
什么时候中毒的?他又没有掉进水里,况且这水里看起来也没有毒,唯一掉进去的郑曲漾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
她一个闪身,来到了他的背后,她差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柄短刀,周围的伤口已成为了墨黑的颜色。这种伤口以及伤口的颜色,似曾相识。
曾经在地宫的时候,他被血鬼降抓伤,就是这样的颜色。
那么,这柄短刀上面抹的东西,难道是跟血鬼降身上的毒是一样的?
“你知道你受伤并且中毒了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华翰元只是冷哼了一声:“与你何干?”
“很好。”
的确与她无关,死就死吧,她懒得理,也懒得管。
她没法管,她不是大夫,并不能替他解毒。以前还可以用她的血,如今,除非她现在就立刻将真实身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否则,她只能选择隐藏。
而且,她现在并不确定,她的血,是否还会有效,毕竟,她全身的血液都曾经流尽,不知道是换过血还是自己生长的。
不管是那哪种,她都不能犯险。
现在暴露身份,对她的大事并无任何益处。
华翰元脸色灰白,身子已几乎不能动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郑曲漾走到他身边,急切的问:“你身上可有解毒的药物?”
他微微摇摇头,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后头痉挛,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郑曲漾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转头看向了冉宗延:“王爷可有?”
“没有。”
意料中的回答还是让郑曲漾有了一丝绝望。
眼看着华翰元全身肌肉渐渐僵硬,手指这些不仅开始麻痹甚至变得十分寒冷起来。
毙命只是顷刻之间的事……寒冰不由在内心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柄短刀,显然是属于已经变成渣渣了的烈弘道的。
他有那诡异的笛子,再有一把这样的短刀已经不足为奇了。
他对华翰元动了杀心,是因为华翰元刚刚拿他的血脉威胁他,他这种狭小心肠的人,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奇怪就奇怪在于,凭华翰元的身手,怎么可能会那样简单就中招?
他肯定是完全没有躲避,明知道烈弘道要杀他,他既不拆穿也不防御,任凭他将短刀插入他的后背。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发现她存在的人,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引出她,看她会不会救他!
这是一种试探,因为她不仅见过这种毒,而且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借助任何药物就能解毒的人。
只需要用她自己的血……
他用自己的命在赌,赌她是她!
跟刚刚郑曲漾的反应一模一样,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模一样的。
萍儿的话,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扎了根。
让他们本身的怀疑更深,更真切。
寒冰见他身体越来越亮,越来越僵硬,难道就让他这么死去么?
罢了,就当还了上一世欠他的人情吧。
她不再犹豫,忽然一俯身,刺啦一声撕开了他背后的衣袍,一手握住了那柄短刀,猛地往外一拔……却仅仅有少量的黑血缓缓涌出。
她双手牢牢抓住他的双肩,将他身体固定住,随后嘴对着他的伤口处,开始吸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