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郎的父亲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一家人责怪的眼神。
新郎的岳父更是埋怨:“我说亲家,你怎么能说亲自送呢,说不准是人家的套路呢,你这要去了还能走得了?”
“不会吧?”新郎的父亲愣了一下,刚才方老爷子可是什么也没说,话语中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怎么不会?”新郎的母亲也道,她倒是和她的亲家穿一条裤子了。
“那就不去了?”新郎的父亲问。
“要不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新郎的姐夫道:“那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我去打听一下,看看昨天下午放假有没有和车主起争执。”
“这倒是可以。”新郎的岳父点头:“或许车主出来晚根本没看到人也说不准,巷子又没有摄像头。”
新郎的母亲也长出一口气:“说不准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呢?”
于是乎新郎的姐夫就出去打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回来了。
一家子都没走,等着消息,见到姐夫同志回来,急忙询问:“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出去打听了一下,昨晚方家并没有和什么人发生争执,而且我听说昨天的劳斯莱斯是方家小子的朋友开来的。”姐夫道。
“啥?”新郎一家目瞪口呆:“方老爷子的孙子方寒的朋友?”
“好像是这样。”新郎的姐夫点头。
“要是这么说,那就解释的通了。”新郎的岳父道:“要是人家的朋友或者亲戚,真不见得会让赔偿,走个保险就是了。”
新郎的父亲这一下腰杆子直了:“我就说吧,做人不能亏心,你们总是疑神疑鬼,这一下还显得我们家不是人了。”
新郎的岳父又道:“也不能这么说,具体的谁清楚呢,明天早上你可以去一下,再探探口风。”
于是乎新郎的父亲和姐夫一大早就来了。
方老爷子确实不怎么记得事情的经过,而且车也确实是他砸的,因而他倒是没有怪人家新郎一家的意思,很是热情的招待,还泡了茶:“老三你这昨天刚给儿子办了婚礼,今天应该整忙着呢,一大早还让你跑一趟。”
新郎的父亲更羞愧了:“方叔您给小武解决了人生大事,我们都没好好感谢您呢,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
“怎么叫没感谢呢。”方老爷子笑着道:“昨天不是招待的挺好嘛,还给我带了烟酒......”
说着老爷子语气一转:“说起这个烟酒就让人郁闷,昨天我喝多了,回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把小方朋友的车子给砸了,酒碎了一地,还好人家小方的朋友大气,没找我老头子赔偿,要不然我这一身老骨头都不怎么够啊。”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夹杂了显摆的语气,怎么着,我们家小方牛气吧,朋友大气吧?
老爷子前半句话当真是让新郎的父亲和姐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后半句终于让两人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新郎的姐夫还惊讶的道:“还有这事,方叔您真是的,昨天我说亲自送您到家里,您非要让我回去,人家车子不碍事吧,要是问题严重,我们也凑一点,大家一起赔偿给人家,不要让人家吃亏才行。”
说起来方远晨和新郎一家没什么亲戚关系,因而这称呼比较乱,新郎的父亲称呼方叔,女婿也称呼方叔。
现在没事了,新郎的姐夫漂亮话倒是说的很溜。
“没事,不碍事。”老爷子摆着手:“再说,我们也赔不起啊,听小方说人家的车子是什么劳斯莱斯,上千万呢,就我拿一下就大十几万没了......”
“小方现在厉害了,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新郎的父亲由衷的赞叹道,他这话可以说是由心而发,要不是车主正好是方寒的朋友,没让赔偿,他和方家以后估计就要成仇家了。
这事传出去多少也有人怪怨他们家,说他们家的不是。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位三十岁的青年领着两位更年轻的青年走了进来,为首的青年很是客气:“请问方寒方医生在家吗?”
方寒抬头望去,就知道是警局安排的内线来请人了,急忙道:“我就是方寒,几位有事。”
领头的青年很客气:“方医生您好,我们是来接您给董事长瞧病的,您看现在可以出发吗?”
“那行,那就走吧。”方寒点了点头,然后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治病要紧。”老爷子笑呵呵的挥了挥手。
方寒又和新郎的父亲姐夫打了声招呼,这才跟着青年出了门,上了奔驰扬长而去。
目送着方寒消失,新郎的父亲又是一声夸赞:“小方现在真是了不起,这么多大人物上门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