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仅是长宁县,放眼全国,哪个女人不在乎生育?
站在医生的角度,性命自然是第一位的,真正到了最后关头,自然是以救命为主,可一刀切,切是切了,患者的以后呢?
如果说患者最终的治疗方案是**切除的话,那么无论是在长宁县医院还是在省医院,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现在**切除手术已经比较完善了,长宁县医院完全可以拿得下。
现在长宁县医院让方浩洋前来,应该是打算试一试中医的法子,如果中医的法子没什么效果,最终还是要走手术的,走手术的话,江中院确实没这个条件的。
而且方寒刚才查看患者的情况,发现患者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之不应,四肢厥冷,少腹能够触摸到包块,大概有婴儿拳头大小,阴.道紫暗血流不止,口腔舌苔紫暗,六脉细涩如游丝欲绝......患者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这么重的情况倘若在路上出现危机,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这也是患者没有去江中院而是继续留在长宁县医院让方浩洋前来的原因。
而方浩洋应该也是完全了解了患者的情况,这才推诿没有前来,反而让方寒来了。
站在医生的角度,方寒是理解方浩洋的。
患者是方浩洋的侄媳妇,病情又牵扯到患者以后能不能生育的问题,如果方浩洋亲自前来,治疗起来必然会束手束脚,甚至会在方浩翔等亲人的压力下判断失误。
医不自治。
医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一旦牵扯到至亲,医生也会乱了分寸,有时候该用的药犹豫不决,该用的剂量删删减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医生,您是什么看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准备手术了,患者已经耽搁不起了。”李万隆征求方寒的意见。
方寒缓缓开口:“从患者表现出来的症状来看,情况已经非常危急,患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果说我们现在是在和死神赛跑一点也不为过......”
李万隆连连点头,理解万岁。
说实话,现在患者住在长宁县医院,李万隆身上的压力可是非常大的。
方浩洋作为江中院的副主任,又是长宁县人,有着这一层关系,长宁县医院也和江中院有着不少的合作往来,如果患者真的在医院出了事,难保方浩洋不会有什么想法。
“方医生,您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吧。”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内科主任江秋华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是有些瞧不上方寒的,年纪轻轻,能有多少本事,纵然方寒在他这个年纪算是很优秀了,可优秀也只是在年轻人里面,难道说这么一个小年轻还能比他们这些从医数十年的老医生本事大?
江秋华一直是不愿意开口的,平白得罪人,可现在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觉得方寒有些做。
在江秋华看来,方浩洋不亲自前来,其实已经意味着这个情况中医没什么法子,患者最终还是要走子.宫切除这一条路的,方寒前来也不过是方浩洋面子过不去,让人走个过场罢了。
方寒抬头看了一眼江秋华,没有吭声,而是拿起笔在面前的纸上迅速写了一个方子,然后交给身边的陈远。
陈远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迅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把方子递给了方寒,
“李院长,先用这个方子试一试吧。”方寒把药方递给了李万隆。
李万隆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却看不太懂,又把药方递给了江秋华。
长宁县是没有专门的中医的,不过也开设了中医科室,这个中医科室和其他基层医院差不多,都是样子货,中医科的主任同样是江秋华兼任。
江秋华勉强是懂一些中医的。
江秋华接过方寒的方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道:“独参汤配合桃红四物汤加味?”
方寒有些惊讶:“江主任也懂中医。”
“懂一点皮毛,不过不是很精通。”江秋华倒是很谦虚。
“江主任有什么疑惑吗?”方寒笑着问道。
方寒也知道,在人家长宁县医院给患者看病,而且还是这么危重的病症,有些事不解释清楚是不行的,这儿毕竟不是江中院。
别看方子开了,方寒和陈远也都签了字了,可从法律上来说,在长宁县医院,方寒和陈远都是没有行医资格的。
这就和飞刀一样,不出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出事,那现在会诊室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