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面,白意彤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咖喱饭。勺在手上却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面部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其实心里早已万浪翻天,真是窘困。
“意彤,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啊”这时程可怡关心的问道,说着她看向欧阳逸轩又说道:“逸轩,你表妹怎么了?刚才跑上去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哦,她没事,你不用担心。是吧,意彤”他看着白意彤说道,故意吧后面的几个字加重了音量。
“嗯”白意彤简单的回了一个字,然后就低下头吃自己眼前的饭。有事也不能说出来啊,毕竟自已经说出来了就要做到。她开始一小口一下口的吃着,尽量不吃洋葱,可见她吃得有多辛苦。每一口都觉得是在咽石头一样。
程可怡看见她都把洋葱留了下来觉得奇怪就问到:“意彤,你怎么不吃洋葱的?”
本以为这顿饭会就这样平静就过了,可是程可怡的一句话让她当场就怔住了,眼里露出不自然的眼神,当然这是谁也没看见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将她陷于尴尬的境地,她牵强的露出一个看着自认为还可以的笑容说:“我习惯这样的吃法”
餐桌上只有欧阳逸轩一个人是安静的吃着饭,莫默默的吃着。又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偶尔有时候会抬起头看一眼白意彤。
这一顿饭吃得有人喜有人悲。悲的当然就是白意彤了,饭后她迅速的洗了碗后就一刻不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过敏药,可是翻遍了可能有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药,她颓然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噩梦的开始。不久她的身体就起了反应,一点一点的红疹子在手臂上,脖子上等身体大部分的地方出现,而且又痛又痒的,痒是那种任你怎么挠就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神经上的痒。她的恶梦开始了。
她开始抓自己的身体,就算是脱皮了她还是毫无知觉,甚至用嘴去咬自己的手臂,想要减少身上的痛楚。突然她看见了窗台边的一个花瓶,霍地起身走过去拿起花瓶。“砰”连带着她的一声吼叫,响彻整个房间。
欧阳逸轩遣走了程可怡后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白意彤的房间,静静地站在门口盯着门出神的看着。突然里面的一声巨响将他拉回现实,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敲门,他用力的敲着门,问里面的白意彤:“白意彤,你怎么了,快开门。”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他急了,用力抖着门把,可是门被反锁了,这时候他想起了他还有备用的钥匙。他马上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这时他才发现他与她的房间离得是这般的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像是地球的两端一样中间隔着“万水千山”。拿了钥匙,把钥匙插进门孔的时候,发现他的手竟然在发抖,钥匙连放了两次才成功的把钥匙放进去。门开的一刹那,他被里面的情景给惊呆了,白意彤就只穿着内衣裤,身上是清晰可见的红斑点,最让他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她身上的伤口,有抓伤的,咬伤的,甚至还有个割伤的,在她的手上还拿着一片玻璃片,不远的角落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和几支雏菊。血顺着她的手流下来滴在地板上酝成了一朵朵娇艳的红梅。她在干什么?她身上的伤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终于忍不住出声说:“你在干什么”声音中带有一点怒气在里面,他不知道她这是在自残吗?
由于他的出现让白意彤
看书?!网:网游遂不及防,她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扯过一边的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转过身北泽欧阳逸轩对他说:“在干什么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欧阳逸轩握紧自己的双手,走到白意彤的前面似是质问道:“不能吃洋葱昵呈什么强啊,承认事实就那么难吗?”
身上一笔波一波的痛与痒袭来,她用力握紧抓着玻璃片的手,手上传来一股刺痛与热流,但她依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这点痛相对于身上的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另一只手拢了拢身上的被单,说:“承认事实?呵,承认什么事实,我说的事实是你想要的事实吗?欧阳先生。”在你眼里我早就是一个不堪的人了,你对我早已不信任了,我承认再多最多只换来个虚伪的名号,竟然如此我又何必呢?逸轩,哪怕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这样我也会满足了,可是你连一点点也舍不得施舍给我。从你的眼里我只看到憎恨与厌恶,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他没有了语言,松开了紧握的手。她说的很对,他说过她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去信任了,以前还对她说过解释就是掩饰,可是当她真正的选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他又确陷入了迷茫,现在他很气恼,对自己也是对她。
他看着她,她低着头。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了语言,白意彤痛苦的咬着唇,皱着眉,她快要达到极限了,玻璃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手心。为什么他还不走,她不敢抬起头,害怕他看见她现在狼狈的样子,虽然现在她也很狼狈。
“欧阳先生,虽然这里是你家,但现在麻烦你出去好吗?”他再不走她就真的受不了了。
“你说的对,这儿是我的地方,要不要走是我的事,你……”这时被单上的一点樱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