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只得起身,离开卧房。他拒绝了墨竹的跟随,独自一人在湖边的亭子上站立着。
那个梦实在是太过诡异,也太过真实了,可是为什么他又不觉得突兀呢?
尤其是那两个截然不同,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可当她们分别在跳舞时,那瞬间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雷同,那么的巧合,仿佛就该是同一个人。
所以在梦中,这两个人的身影才会破天荒的重合。
可明明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在梦中诡异的合二为一,就像从来都是一个人……
等等,他怎么又想起那个阿布颜汐了?
明明他还在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是早就知道对方对自己、对这场婚姻的态度了吗?
阿布颜汐那多次未果的逃婚事件,尤其是之前宫内的那次逃婚事件,以及大婚第二日,那打算逃婚,最后又亲自被自己逮住……这历历在目的桩桩件件,不是恰恰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了吗?
隆兴帝的目的是昭然若揭,可不得不说,撇开这背后的目的不谈,她接受了康宁公主这个称号,与她来说,的确是多了一份保障,一份不会因为自己日后的死去而受影响的保障。
毕竟,相比于他的身份带给她的王妃称号,以及那不知两国何时会再度闹翻,夹在中间很是尴尬的东黎国郡主称号,这大越国康宁公主的称号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头衔。
是啊,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她之前的拒绝又是为哪般?
欲拒还迎吗?还是欲擒故纵?
可要是说她真的不想,那之后的献舞难道不是因为出于感激的缘故吗?
说真的,他已经有些看不懂这个阿布颜汐了。
沈煜拿起对方送给他的香囊,突然觉得这个香囊意外的烫手。
……
第二天一大早。
今日,宸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出府甚久的庄王妃一大早就回府了。
皓月阁。
“妾身拜见王爷,之前因为身体的原因,妾身久居府外,直至今日才回归,妾身实在有愧!”庄妍惠福着身,告罪道。
“庄王妃严重了,万事当以身体为重,况且府内也无什么大事。对了,庄王妃此刻回府,可是身体痊愈了?”沈煜问道。
“谢王爷惦念,妾身的身体已无大碍!”庄妍惠回道。
“那就好!”沈煜手里的工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