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满头大汗如此这般的说了自己的猜测,又以午间游慕橦见不得血为作证,听的人立刻就信了这一副说辞,游张氏直接没控制住就哭出了声:“我可怜的娇娇!”
游三爷脸色看着立时有些不好,旁边的大夫闻言面色也肃然起来。
然而这种事情吧,只能说心理因素影响的,受到惊吓的应激反应,非要治的话也就是安神汤喝着调一调,更多只能靠她自己想通。
大夫摸着胡子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总结下来就是这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药方,等时间长了忘了或者贵府娘子自己想通就行。
游三爷:“……”
游张氏:“……”
夫妻两人也是被哽的无话可说。
到底世家子弟,尽管心里觉得这怕不是个庸医,然而面上两人还是好声好气将大夫送走了,等人清了干净,夫妻两人就面面相觑的坐在游慕橦床边,一个默默垂泪,一个默默心塞。
两人坐了大半个时辰,游张氏摸着游慕橦的热稍微退下去一些,又加之可能有亲近熟悉的气息在身边,在一次慌乱挥手被游张氏连忙抓住之后,她就没有再放开,渐渐的神色看着也比之前放松了一些。
游张氏怜惜的将她额上的碎发往后拢了拢,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游三爷,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儿个又不休沐,这般熬着怎么吃得消?”
游三爷:“……”
游三爷默默地抬头瞅了她一眼,沉声道:“你都能熬得住,我怎么就熬不住了?”
游张氏:“……”
游张氏没忍住将人瞪了一眼,见他一晚上折腾到这会儿,眼睛都有些发红的样子,想着明日里天不亮就要去上班……哦不是,是上朝,知道自己这样直接说的他肯定不会听,索性没好气道:“你杵在这儿除了挡住旁边的光亮还能干什么?快回去,没得在这儿瞎折腾。”
游三爷:“……”
游三爷被这直白的嫌弃气的眼睛瞪了半晌,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在心里嘀咕:“我这不是给你递帕子你嫌我碍手碍脚么?”
游张氏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了肯定得要回他一句,知道自己碍手碍脚还不赶紧腾地方之类的话。
咳,也是方才大夫临走时建议先给游慕橦把温度降下去,故而游张氏就让人备了冰水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旁边游三爷看了一会儿,见游张氏一双手在冰水里面来来回回,没一会儿手指都变得苍白了,当下自告奋勇主动表示他可以把帕子拧好再给游张氏。
如今尽管是夏天,但游张氏确实手指冰的都有些僵硬了,故而闻言也没多推辞,就将这一任务交给了游三爷,结果只能说游三爷一个被伺候惯了的大老爷们是真的不是个这种工作,帕子不是拧的太干就是太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