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才哼了一声,直言不讳地对李晏辰道:“小后生,你以为你是哪根葱,你来了玄安王就要见你?让前辈来告诉你,玄安王那是贵人,贵人是很忙的,没空见你这种宵小之辈。”
李晏辰大怒,终于忍不住回怼道:“你不是一样没见着?!”
沈占秋才不会跟着两人争一手口舌,虽然玄安王也不会见他,但是他到底还是有沈曦宜这么一个宝贵女儿的。沈占秋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对沧溟低声道:“官爷,既然王爷此刻正忙,烦请官爷给通传一声,叫小女曦宜出来迎接他的父亲。”
沧溟很快冷冰冰地答道:“对不住。恐怕叫您失望了。沈小姐正在陪伴着王爷,这会子也没空见您。您们三位若是没有什么事,也不必在这儿干耗着,到外面石桌上开一局棋,或许有意思得多。”
沈占秋顿时语塞。本来以为有沈曦宜在自己定然是能进去的,没想到上来就吃了这么大个憋,本来准备好的词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了。
孙伯才和李晏辰两人都静静看着他的笑话,沈占秋又羞又怒,却又找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
孙定者最是了解卢玠性情,知道卢玠定然不会见这些宵小之辈的,便在父亲耳边低声道:“父亲,玄安王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愿意见这些人。咱们换个时间单独前来,从后门进去,玄安王定然是会见父亲的。”
孙伯才“哦”了一声,自己也懒得跟沈占秋和李晏辰在这里打嘴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了。
沈占秋惊得目瞪口呆,指着孙伯才,“他他他他,这就走了?”
本来还以为有下文呢。
李晏辰索性在前厅里喝起茶来,左右他是受了父亲和姊姊的叮嘱过来拜见世子的,不见到世子,没法跟他们交代,所以他也绝对不会回去。
沈占秋心里这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好好训斥沈曦宜一顿,远道赶来,也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便和李晏辰两人大眼瞪小眼,敌不动我不懂,对坐相看两不厌。
看谁耗得过谁。
孙伯才刚走了不久,外面就又来了人了。热热闹闹的,居然又是沈占秋的一个仇人——
令沉佑和慎淑夫人。
沈占秋心里直倒吸冷气,手里的茶杯颤了三颤。今日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倒霉的日子,居然先是遇见孙伯才又遇见慎淑夫人,这帮八百年不见面的冤家居然今日都集齐了,当真是笑话。
前些日子,应该说就是现在,沈墨禾被送回了沈府,同时还染了重病,都是慎淑夫人这母女俩害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害得沈府颜面扫地,沈占秋也常常因此被人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