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曾经是索菲娅儿时的伙伴,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接受教育,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
成年之后,喀秋莎远嫁诺夫哥罗德,以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就此断了联系,但是一年也只能通几封信。而且索菲娅家道中落后,心里有了自卑的情绪,和这个儿时好友之间的联系也就更少了,这还是喀秋莎离开莫斯科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好在两个人分别的时间并不太长,而且成年之后啊,容貌的变化也不大,所以索菲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喀秋莎。
因为索菲亚知道喀秋莎就在诺夫哥罗德,所以认出她的时候没有心理障碍。喀秋莎就没有这方面的准心理准备了。她站在台阶上,盯着索菲亚看了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道:“是你吗?苏菲!”
苏菲是索菲亚的昵称,只有她的家人和闺中好友才会使用。自从索菲亚的父母去世之后再没有人这样称呼她,所以听到这一句熟悉的称呼,索菲亚的心弦一颤,眼角已经溢出泪花。
她很激动地拉住喀秋莎的手,含泪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喀秋莎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台阶上站着的卫兵,发现卫兵对她俩的互动毫无表示,这才拉着索菲亚的手走下台阶低声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怎么能呆呢!快跟我走。”
索菲亚迟疑了一下,她在等吴畏,自然不肯轻易离开,只好低声说道:“我在等人。”
喀秋莎愣了一下,低声叫道:“你也有亲人被他们抓起来啦?”
索菲亚何等的聪明,一下就听出了喀秋莎语言中的含义,惊讶地问道:“谁被抓起来了?”
“我丈夫。”喀秋莎无奈的说道:“他是市里的官员。”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据说他们会被处死。”喀秋莎担忧地说道:“所以我来打听一下,也许可以花钱把他赎出来。”
索菲亚皱了皱眉,她在**团里偶尔也会听俄国骑兵们议论,知道在诺夫哥罗德这里主持政务的并不是**团的人,而是俄共的叛乱者。
索菲娅听过俄共的宣传纲领,甚至知道布党和孟党之间理念的差别。所以知道在这里占上风的是布党的人。如果是孟党执政,她也许还会劝说喀秋莎再等一下,这个关于处决的消息未必是真的。但是以她对布党的了解,这个决定很可能是真的。布党的人大多对于权贵有着天生的憎恶,认为一切有钱人都有原罪,所以主张在**上消灭他们。
也是因为很了解布党人的思维方式,所以索菲娅很不看喀秋莎的想法,布党人要的可不是钱,他们要的是理想。
索菲娅拉住喀秋莎的手,低声说道:“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喀秋莎迟疑了一下,“我……没有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索菲亚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时的伙伴比自己的运气好得多,虽然并没有如愿嫁进大家族,但是仍然可以始终生活在家人和丈夫的护翼之下,所以几乎没有独自生活的经验。事情都还没有打听清楚,跑出来乱撞。
她拉住喀秋莎的手,“我帮你打听一下。”
喀秋莎吃了一惊,看着索菲亚说道,“你找谁打?啊,对了。”她这时才想起来,“你不是在莫斯科吗?为什么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