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小镇离去,往北两三日,两人心中各有所想,相谈渐少。陆宁又心怕自己内力缺失,无法与人搏斗,于是日夜思虑那大九天手的秘籍,出手渐渐纯熟,只是却还在入门之境,却不知何故,一路直至临近青海。
二人原本想从张无忌流落的那片山谷中找寻《九阳神功》的下落,然而书中写的实在太过笼统,只是间接说出是在昆仑山脉一处绝谷之中,但那昆仑山又何其辽阔,作为中华万山之祖,在这《江湖》游戏之中更被塑造的绵延壮丽,自吐蕃至西域在绵延西夏境内,只怕廊阔几千里,其中众多门派汇聚其中,如明教,昆仑派,灵鹫宫,雪山大轮寺等等,更有一些隐世的门派高人隐居在此,便如那朱九真父女,便是当年大理国朱子柳的后人。
二人从百姓口中打探那朱长龄父女的山庄所在何处,然而奔到那片山中,却只见一片废墟白地,依稀还能从中辩得先前堂皇富丽的模样。
这本是朱长龄施苦肉计为骗张无忌待他前去冰火岛夺取谢逊的屠龙宝刀,然而被张无忌识破后,自是竹篮打水,到头一场空梦,反而又与张无忌同时摔入悬崖石台之上,每日靠张无忌扔来的野果度日,下场着实苦不堪言,看来那些明明不是主角却还觊觎神功的人,果然都不得好死啊。
十乐对着这片雪岭崖下感叹,看的陆宁有心一脚将他踹下去的冲动,二人见这雪岭地势高耸,形成一片陡峭悬崖,下面残雪斑斑,初夏仍不见化解,崖底目测不及深长。只有依稀辨别寻找那张无忌坠落的石台。
过来看看,那边是不是?十乐举指向崖下一片突出的石头喊去,
陆宁在崖边已挪不开步,嘴上道:这么高,怎么下去?
这雪崖上终年白雪,虽然此时已是夏季,山上仍旧如冬。而这山间光秃,少见树木巨石,又不好绑缚绳索下去,所以倒叫两人头疼不已。
眼见到了这,怎么还被这悬崖给难下了。十乐抱着光头痛苦道。
陆宁见这雪岭虽不过广阔群山中一脉,在整个昆仑中不见起眼,却也是绵延几十里,岭端雪峰林立,直插天际,与周围相比仍显得突兀非常,陆宁苦思原著剧情,只记得张无忌岁进入绝谷,却还是孩童时期,身材瘦弱,能够钻入那石窟中的缝隙,而自己两人此刻身材,一个痴胖,另一个自己也是成人大小,又不会那缩骨之术,即便可以下到石台,只怕也进不到那绝谷之中。
“这可怎么办?”十乐倒在雪中,一阵唠叨:“你说咱们就算下去了也进不去那绝谷中,进去了也不一定找的到张无忌埋经的地方,找得到又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唉,这令人般苦恼,你说张无忌干嘛不把那《九阳神功》送还给少林,偏偏落到和尚到这里劳心劳力来找这破物事!”
陆宁见这士气杀手又开始嘀咕,心里不胜厌烦,再见这苍茫雪岭,也不觉得初见的巍峨。而此刻天地山间,云霞掩落,映在这一片雪崖上倒显得缤纷绚烂,犹如江流,波光嶙峋。
“十乐!”陆宁叫道。
“想出办法了?”十乐赶忙凑过来,满脸期待。
陆宁怒目而视:“你想出来了没?”
“呃···我还在想。”
见他一副装痴作傻,陆宁无奈,道:“你还记得原著中绝谷有什么吗?”
“有什么?”十乐心中记得繁杂,又怎会知道陆宁具体指的是什么。
“张无忌靠什么撑过五年生活?”
“好像是什么野果吧?’十乐抓抓脑袋道。
陆宁泄气,知道这秃驴一定猜不出自己想要说什么,于是才将刚才所想的全部道来:
“那张无忌身陷绝谷之中,每日以采摘野果,捕捉昆仑雪鱼度日,既然绝谷中有鱼,那必定有活水,只要找到这雪岭上的水脉,顺着水流往下,必然能够进入绝谷之中。”
十乐恍然,心道惊奇陆宁的一番推断,望向陆宁眼中也多了几分敬服。
二人从雪崖寻路而下,一路寻找水源。这雪岭顶峰上长年积雪,便从高处分成多股溪水流下,又在山间汇集,形成一条奔流的水源,激流而下。
陆宁见这股溪流已然是这雪岭中最大的一条,而其他不过几条溪流一般,分向别处,料想张无忌既然能够在绝谷中生存五年,以这样的溪流,又能养出几条雪鱼供他食用五年,所以必是这条最大的水流。
两人寻激流而下,果然不出几里,已寻到山间一处壁崖,激流汇到此处,从崖下奔腾而下,形成一道巨大的瀑布,直坠崖下,水流撞击之处声如雷鸣,再往下看去,已不过数十丈的高度,其下看似深潭,碧绿幽寒,谭中游光乍现,想来便是生长在其中的昆仑雪鱼。
“是这里了吗?”十乐问道。
“应该是了,想个办法下去吧。”陆宁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