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5/5,时间段不明,天空布满暗红色的阴云。
这位『水银之影』说了——失踪两年。这样。
可斑鸠与爱蕾诺亚互换身体,并跌入假死,也仅仅只是一年前发生的事。
要不就是他在撒谎,要不就是……在遇到自己之前,爱蕾诺亚已经躲他躲了一年有余。
为什么要躲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爱蕾诺亚最终决定要躲他并且持续躲了一年的这么个事实。
持有如此庞大魔力量和魔法知识的她,居然会有如此千方百计也不像被其知道行踪的人存在。
结论。这位『水银之影』……很危险。
不能再与他继续纠缠。
斑鸠趁着对方还在回味自己说的“我是来找人的”这句话的空档,作出了逃跑的决定。
杀掉当然最好,可对方身上的死线实在太淡太细,失手就糟糕了。
这么想着,斑鸠果断转身迈步——
“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人吗。”
眼前出现了个『水银之影』。
准确地说是原本还在屋内的『水银之影』毫无征兆地瞬移到了转身后的斑鸠眼前。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
斑鸠后退两步,暗中留意起逃脱路线。
和这一身黑的家伙对话的时间越长,诡异的感觉便越严重。
就好像锋芒在背一般,有某种恶寒的里头。
“那不废话了,开门见山吧。”
『水银之影』朝斑鸠靠近。
强烈的气势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直觉告诉斑鸠,逃不掉。
除非杀了这人,否则,不可能逃得掉。
“只能干了吗……”
斑鸠凝重了视线。
他连奈町·格尔那个破规格的存在都有见识过,现在的对手身上至少还有死线可循,至少不会无从下手。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肃穆,『水银之影』也变得庄重起来。
只见他单膝下跪,从不知何处摸出一把艳丽的玫瑰花,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向斑鸠举起。
——终于来了吗!
斑鸠毫不大意,对这史无前例的玫瑰暗器保持高度警惕,脑中运转起十八种闪避方案,又思考出更多的回击手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银之影』宛若吟唱咒文般朗声开口。
“结婚吧!”
“…………”
嗯?他说什么?哦,“劫昏吧”?是控制类的魔法的咒文吗?
异变尚未发生,斑鸠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专注地使劲盯着『水银之影』的双目,及他手中的玫瑰花。
“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无法轻易支配虐待的女孩。”
似乎那三个字只是启动语,『水银之影』深情地咏唱后续咒文。
咒文越长,威力越大,斑鸠眼神越加阴暗——看来他对自己的性命志在必得。
依靠「直死」的力量的确能杀死任何事物,但看不见的地方就不好说了,若这咒语的效果单纯只是破坏心脏的话……
……要强行进攻,在他咏唱完咒文之前把他击杀吗?
斑鸠紧张思考,而后自我反论。
……不,说不定这只是个陷阱。
魔法的学问博大精深,而从这家伙身上的稀薄的死线推断,他也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说不定,这番咏唱本身只是个陷阱,为的,就是诱使自己贸然出手,而后防反致胜。
斑鸠擦擦冷汗。好心机,要不是他最近的思考变得比以前更灵光了点,说不定这就中招了。
“迷上我,和我结婚,然后成为我的玩物吧!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的性别!”
『水银之影』站起身,摊开双手,作“来,快进入鄙人的怀抱”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