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山鸡的眼皮翻开。
看了看山鸡的瞳孔之后,再伸手,朝山鸡的鼻孔下面探去。
“死了!~”
欧阳巡捕就像是触了电似的,缩回手,然后,惊鄂的看着林老鞋匠。
“什么?——死了?”林老鞋匠大惊失色。
“是的,死了!”欧阳巡捕点头。
然后,他又用手朝“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山鸡的鼻孔下面探去。
结果,还是两个字:“死了!”
“怎么可能呢?”林老鞋匠懵了。
要知道,一旦山鸡死了,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哪怕再不关他的事,但也脱不了干系。
不仅如此,对他这个双手辛辛苦苦开起来的“林家皮鞋铺”,影响也是很大。
试想,铺子里死了人,以后,还有谁敢来做买卖?
别说是这个民国时期,就算是在七八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也是非常的晦气。
因此,林老鞋匠心里连连暗道:“完了,这下完了。”
看着表情僵硬的林老鞋匠,欧阳巡捕苦涩一笑。
他先小心翼翼朝门外蠡测了一下。
然后,靠近林老鞋匠耳畔:“这下怎么办?老板,这是人命关天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林老鞋匠脸色苍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欧阳巡捕。
“唉~”欧阳巡捕轻轻叹了口气:“先把这个二流子的尸体搬开再说,摆在这里太招人耳目!”
“好!”林老鞋匠点头。
然后,他赶紧招呼周长生:“长生,快,把这搬到后屋子里去。”
“好的林爷爷。”
周长生赶紧动手,跟林老鞋匠一起,将山鸡的尸体搬到后屋子里去。
这已经不是周长生第一次搬尸体了,就在半个多月前,他一个人,将爷爷的尸体搬到独轮车上,然后,再运到皇岳山上去埋掉。
因此,周长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只是,搬这两具尸体时的感觉,对他来说,很不一样。
搬爷爷尸体时,是一种亲切,是一种不舍。
而搬这个二流子的尸体时,是一种厌恶,是一种恶寒。
不过,他表面上佯装若无其事。
因为,他在和林老鞋匠将山鸡的尸体搬进后屋的时候,欧阳巡捕也在后面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