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开,注意闪避,这些巨人刀枪不入,要利用地形,攻他们眼睛。神火教、长风帮的道法对他们有效,大家要保护好他们!”赵岩声嘶力竭的喊道,随即摸出一对匕首,冲进了蜂拥而来的米塔里昂大军之中。
就在击退格里芬不久,米塔里昂的前军上千人终于追了上来。
赵岩他们午时才击退格里芬,伤亡了数十人,面对这样多的敌军,他们也有些吃不消,很快就被打得节节后退。
不过此地地形险峻,赵岩又冷静的指挥,很快,战局又被扳了回来,双方在方圆数里的范围内战成一团,一时间形成了均势,直到数十名泰肯巨人出现。
泰肯巨人们比起格里芬来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巨大的体型,强悍的体魄,寻常的攻击根本毫无效果,而他们随手几根巨棍扫过,被巨棍扫中的人,非死即伤。
赵岩又只得让大家且战且退,很快,黄昏降临了。
冬季的北碧州,黄昏时分显得格外寒冷,加之从西边海上吹来的海风,直如一阵无形的刀刃刮在身上,刺人心脾。
由于米塔里昂是从东往西而来,他们不得不迎风作战。寻常的士兵被寒风吹得根本睁不开眼,就连泰肯巨人虽然浑身刀枪不入,可是对这严寒的气候也无可奈何,只能分出两只手来,护住眼睛,防止被寒风吹进眼里。而面对神火教、长风帮的道法时,泰肯巨人也多是远远地避开,不敢硬接。
赵岩一下子看明白了泰肯巨人的要害,于是出声提醒大家,自己也加入到战团之中。一名泰肯巨人一棒将一名丹心盟的弟子整个上半身砸了个稀烂,还不等他收棒,一篷火焰就在他身上开了花,饶是他皮粗肉厚,也烧得他惨叫连连,痛得在地上翻滚,而那些火焰却仿佛不会熄灭,直将他烧成焦炭,再也不动弹。
另一名落日山庄的弟子一箭三矢,射向一名泰肯巨人,泰肯巨人将两条手臂挡在面前,两只羽箭射在他的手臂上,“笃笃”两声,竟被远远地弹了开去,而第三箭则穿过他双臂间的缝隙,正中泰肯巨人的眼睛,霎时间,白的红的一起飞溅出来。可是这名落日山庄的弟子却没能笑出来,因为泰肯巨人手中的巨棍脱手砸来,如同一把苍蝇拍,将他拍在了一座小丘上。
赵岩此时已经化作一道寒光,杀入了米塔里昂士兵之中。米塔里昂的士兵大多使的是斧、锤之类的重兵器,挥舞起来声势虽大,但却并不灵活,而赵岩手中的两把匕首却快的根本看不清楚,只看见他所过之处,两道寒光闪动,不断有米塔里昂的士兵喷着鲜血向两边倒下。
一时间,喊杀声、兵刃撞击之声、寒风呼啸之声混杂,在这片荒原上奏响了一曲死亡的悲歌。
夏若带着百姓们已经来到了海岸边,落日的余晖映在海面上,将整个海面都染成了金色。
夏若指挥着百姓们躲在岩石的背风面,准备过夜。回头看看不断有五色光华闪动的荒原,咬了咬嘴唇,向身边的其他人交代了一下,转身向荒原上而去。
赵岩在米塔里昂阵中杀了一圈,又开始往回杀,转回到自己人阵后,正欲休息一下,却忽然看见罗全扛着鲍东安,被几名米塔里昂的士兵追着,正向荒原尽头的通道处而去。赵岩赶紧追上去,几道寒光闪过,几名米塔里昂的士兵倒下,赵岩追上罗全,问道:“罗兄弟,怎么回事,你们二位不是在后面修养吗??”
罗全气喘吁吁的道:“米塔里昂人马太多,大家都被打散了,一些敌军从两边包抄到了后面,好多兄弟都牺牲了。”
赵岩皱眉道:“米塔里昂也不过千多人,我们也有百人,怎么会差这么多?”
他对罗全道:“你们先去后面休息,前面我们会挡住的。”
罗全点点头,扛着鲍东安自去了。赵岩正欲再翻身杀回去,身后传来夏若的声音:“赵大哥,前面战事如何?”
赵岩赶紧回头,对夏若道:“夏若姑娘你怎么跑前面来了,敌军太多,这里很危险,你赶紧回去照顾百姓,我们会把敌军挡在通道口的。”
夏若道:“通道口不是有吴镖师他们在守着的吗?我从那儿过来,没见到敌军啊。”
赵岩闻言一愣,然后一拍脑门道:“该死,只顾着与米塔里昂交战,忘了应该诱敌深入了。夏若,你去通知吴镖师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很快就带着敌军过去。”
夏若点点头,转身快步向通道口跑去,赵岩则稍稍喘息了一下,又向战场奔去。
“少主。”闫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孓嗣的房间中,半跪在孓嗣身后。孓嗣却没有看她,反而盯着窗外。窗外是一片空地,唯雪正与七魔将中的老五滔天客在空地上交手。
唯雪不断地在进攻,身法、腿法都相当凌厉,每一招中,隐隐夹杂着黑色的气息。而滔天客则是只守不攻,双掌上下翻飞,每一掌击出,都会迸出一股水浪,将唯雪的招式挡住。
两个人已经斗到四、五十合,还是如此。另一边,七魔将中的老大,那名蓝袍老者突然发话道:“停!”
唯雪与滔天客停了手,蓝袍老者对唯雪道:“木系道法的精要是什么?”
唯雪的话音带着深深的寒意,面无表情的答道:“掌生衰,控举止。”
蓝袍老者又问道:“何为水?”
“绵绵不绝,并无常相,是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