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官摆手:“别...那个侄子死不死的,我也不在乎。”
男子奇怪:“那主人您这些天带着其他官员一直寻那小女孩的麻烦,不是为了...”
“哈?当然不是。”礼仪官不屑,“本来我那所谓的侄子,脑子就有问题,仗着我与他之间的身份,疯狂在都城为我找麻烦惹是非,也因为这样,我连佩戴贵族徽章的权力都不给他...再说了,他当街羞辱徐沐这事是真,就算那小女孩没杀了他,回去我也得亲手杀了那小子,不然这事让女王揪住了,我怕不是有麻烦。”
“那主人这些天是...?”
“是托拉的建议。”礼仪官面容有些不爽,“第一天我的确是为了面子去的,不过后来我见到女王如此庇护那小女孩,我也没辙,总不能强求女王责罚她吧。托拉需要我带着其他人去寻那小女孩麻烦,然后枪指徐沐,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撤下他的骑士队长职务。”
男子不由苦笑:“这...不太现实吧。毕竟骑士队队长的职务哪能轻易说撤就撤。”
“这难说啊。要知道一年前就...”礼仪官想到什么,眼睛瞥了下男子,及时止口。
男子也假装不在意,赔笑转移话题道:“那小女孩现在回到家了,主人是准备不出手么?”
“当然,就算真要动她,也该别人出手...例如托拉。”礼仪官有些犹豫,“反正我们不能动手,一动手就会留有诟病,毕竟那小女孩现在终究是骑士队队长的妹妹,我可不想给女王机会定我的罪...毕竟女王她前一段时间寻了几个旧派贵族,承诺不会剥削他们的贵族权力,那些贵族已经表示要站在女生一边了。现如今啊,女王对宫廷的执掌力在慢慢夺回,也不知道托拉和我们说的,到底正确不正确。”
随从男子眨巴着眼,礼仪官后面这些话有些忌讳,他听了也就听了,若是他主动回复反而不美。
他之所以一直能在礼仪官身边伺候,就是因为他懂得审视观察,在应该的场合说合适的话。
礼仪官的马车阵队回到了北城的自家庭院中。
在仆人的迎接中,礼仪官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这时,庭院街边拐角处忽然跑出三名小男孩,看年纪还不到10岁,人人脑袋带着绒毛皮帽,身穿粗劣的厚衣,明显是都城平民家的孩子。
不过奇怪的地方在于,能在北城居住的平民通常家境都不差,北城谁家的孩子穿的衣服会如此劣质?
三个小男孩不知是有意无意,凑在一起玩闹着,边玩闹边嬉笑,嘴巴还高喊着歌谣。
本来天色已暗,北城也比其他区域更加宁静,稚嫩的歌谣声显得特别突兀。
“礼仪官死了,
他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
死在了红灯女人的床上。
女人懒得动手把他埋在坟墓里,
头滚落在床下,
四肢散乱的在房间里!”
诡异的歌谣在稚嫩欢闹的孩童中嘴巴欢唱,而原本在庭院门口迎接礼仪官的仆人们,他们听到这些歌谣后,惶恐不安。
欢喜的孩童,诡异的歌谣,矛盾的搭配,庭院死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