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1925.9.1日,第二拨招募士兵,使士兵总人数达到30万,已经完成。在50银元安家费和10银元一个月的高额军饷下,穷苦人家纷纷打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偏见,踊跃参军。成都一市十九县一区,报名参军的男人高达八十六万多,在其中精选了最穷苦,最健壮的男人16万当士兵。又从至少受过高小教育甚至中学教育的人中间选了五千当军官。
成,温,双,新,郫失地农民基本上只要报名就可以得到一个位置,这成了主要的兵源之一。在十个银元的感召下,失地的自耕农和富农以下报名的十有八九,只有绝少数身体不好的,观念老旧的没有报名。
人数这么多,来源这么广,自然泥沙俱下,有吸大烟的想报名的,有地主武装想改换门径的,有读过一些书,想学李树勋靠三寸不烂之舌骗一个军长干的,形形色色,全都落入奥黛丽的监控中。奥黛丽早就布置好了,只要家里穷得即不开锅的,一来报名,就有义公党党员或者团员问话关怀。这些朴实的群众,对于自己身边有那些富人有那些坏人地皮都再清楚不过,各地详细的情况就都统计上来了。至于监控,生化人训练的第一批保密师的人就可以从事这个工作。
张泷用登陆舰运来上千万份身份证明,一运到,就按照上次统计的人数,招呼人拍照盖钢印发护照。
护照,这一玩意儿在中国都算新鲜的东西,在四川这个大后方,自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既然上面写着“中华民国公民”,就都收下了。
“中华民国公民,成都市,某某县,某乡,某村,某人,编号,”简单,但加上大头照,就很难假冒。至少钢印不好作假。
几乎百分之95%的人生平第一次照像,弄了不少笑话出来。有对着镜头躲躲闪闪的,有忸怩作态的,有张大口象猩猩咆哮的。张泷让1千多生化人都负责到各地去照相洗照片,笨的生化人虽然智商只有八十,情商更低,可如果用来做一些固定了内容的工作,譬如教授中小学课程,譬如当军队教官,或者来完成给全市人统计再颁发身份证明的工作,却是非常的合格与尽职。当然,他们也不可能不尽职,他们的基因里面就没有不尽职这一项。照相机当然是这个时代的必须用布罩起来的那种超古老相机,这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好在儿童还不需要身份证明。
至9月23日,全市人民基本上成年人人手一册身份证明,而十几万新加入的士兵也编成新川军第九至第二十师,至此,新川军总计三十万人,为二十个师。张泷将部队改为二个集团军,一个集团军十五万人,他自任为新川军第一军军长,成龙为新川军第二军军长。但总体上,成龙负责二个军的训练。
政治思想工作,则由生化人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党员和团员来做。基本上每个班都至少有二个团员。每个排至少有一个排指导员。
回到三个月前,在张泷没有出兵成都的六月,历史依照原来的轨迹运行。
《全川和平弭兵》大会6月10日在渝举行,邵从恩,黄墨涵,江岳生,肖琴赡,胡汝航,文化成,曾禹卿,赵资生,李奎安,胡子昂,温少鹤十一人被选为执行委员,施愚,郭云楼,梅黍雨为评议员,同时通令各军,提出六项弭兵主张:1.核实枪支,确定数目2.取消防区制,统一财政收支,3,组织全川财政委员会,计划财政统一。4.军队由人民供给军饷,并承担屯垦,建筑道路,清乡等任务。5.兵工厂改为普通工厂,交成渝两商会会办。6.军政完全交省署办理,军人不得干政。
本来战火弥漫将这一会议打消,在8月24日才在自流井举行分赃大会,现在,张泷异军突起,各军军阀人人自危,纷纷扩军。直到9月30日,基本上耗尽老窖从汉阳兵工厂又进了3万只步枪的刘湘痛苦地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和张泷的扩军速度相比,于是提议组织自流井会议,商谈控制军队人数和分配四川财政。
张泷做为军队人数最多的所谓军阀一员,派出了奥黛丽参加,他本人对所谓四川财政并不看重。但不可能自我削弱,让四川军阀们每人分配的份额增加。
本来全川只有二十二万枪支,一枪十银元军饷。可张泷的突然冒出,使得各军阀甚至卖控制地的矿产来举债来买枪,枪支飙升了八九万支,枪支总数突破六十万支,再想一支枪得十银元的饷已经不可能。军阀们对于张泷怎么有如此多的金钱感到大惑不解,但却只能无可奈何。奥黛丽报告,私下刘湘和刘文辉这两个控制着沿江的军阀的代表被军阀代表们责问很多次,说为什么不彻底检查船只,让张泷的军队能买到这么多武器。刘湘和刘文辉的代表的委屈改变不了双方的局面。现在,几乎所有的四川军阀都站在刘湘这一边,张泷占另一边。
这样,双方的人数大抵持平,可张泷控制的地盘,才仅是他们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