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孙勇选择用刀的原因,环首刀和剑类似,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意思是学会用棍要练一个月,学会用刀要练一个年,学会用枪要练一辈子;想要把剑练好,必需时刻剑随身,保持手感。不然,几天不摸剑,手生就没有手感了。
这也说明各种兵器掌握时的难易程度是不同的,有的需要练一个月,有的需要一年,而有的却需要一辈子。
以刀、枪、剑、棍四种而论,枪是最难掌握的,枪法之多是其它兵器技术无法比的,相对来讲,棍法便较容易掌握,而棍是诸兵器之基础,可说包罗万艺。
刀、剑之类则介于枪棍之间,刀是一面刃,剑是两面刃,两者比较,掌握剑术又比刀术为难,而环首刀虽然名义上是刀,但是却可以当做剑来用,入门容易,对于目前阶段的他来讲是最合适的武器。
有一定的威力,可以发挥出一定的技巧,上限也很高,要是换了用狼牙棒之类的武器,他就必须得一直身披重甲了,当然,如今也不能放弃,这重甲还需要改进。
若更换铠甲,新的铠甲、头盔负重最好以降低一些,别像这领铁札盆领铠,仅仅一个密不透风的头盔就有十二斤重,算上甲身、胫甲、武器足有近百斤。
甲若是轻了,他就能更长久的作战,也就相当于武力的提升,而此时,盔甲一点也不人性化,比如越好的盔甲越是封闭,散热性越差。
而身体活动的力度越大,产生热量就越多,在闷热的全身铠中,要是夏日,被活活晒死也不是不可能。
他思索这种与当下战场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时,孙智已经收拾好了城中,无非是席卷罢了,此时孙智登城,进入城楼里,看着襄水对面的战场,没有干扰孙勇。
孙勇下意识举起酒碗来,却发现一小坛酒已经被他喝尽了,也没办法客套了,他直接问道:“智兄弟,何事?”
孙智收回了望向那方的目光,转头说道:“勇兄,皇甫嵩不知所踪,吾推测此人见机不妙,恐怕已经逃离了,还有之前在江陵城下,大肆逞威的那黄忠,如今也未曾见着,我看恩师那边,像是也没有此人,我推测这黄忠所部很可能是匿迹在某处,却是不得不防。
恩师那边若是有了闪失,吾等也就再无前途可言!”
孙勇观测了一下那边的战事,默默看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们是卯时开始攻城的,到现在约莫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现在应该是辰时两刻左右,肃清城中汉贼,约莫还得需要一两个时辰。”
“一两个时辰,恐怕不行了,那么我就只能再拼一回了。”
孙勇说着起身走出城楼,城墙上大小吏士席地休整,降军已被收拢在城内,正由相关军吏统计造册,也有军正官检验各队军功。
见他出来,远近吏士纷纷起身,就连城内聚集起来扎堆盘坐的降军也都争相站起,仰望孙勇身姿。
“此时天色尚早,距离天黑还有三四个时辰,诸君岂能安坐,今日正是破敌之时,大帅正在二十里外和汉军血战,吾等岂能旁观?
孙勇站在女墙上,对着换阵歇息的军吏说道:“我军夜行三十里路已经攻破此城,若再行二十里路,将会立下天大的功勋。
如今大帅正在和敌力战,敌人只有万许人也,骑不及我军一半,大帅早晚能胜,而若是我后继之军源源不绝,挟破襄阳之大胜,倾力助战,必能助大帅早一刻攻破敌军!
此乃大功,众位勇士岂能舍弃,大小吏士舍弃杂物,不备干粮,带上武器,随我向东擒杀汉贼!”
他说着右臂举起:“我军必胜!黄天当立!”
此时一旁的孙智,自然也会及时的附和,用出精神感染力,此时振臂嘶喊:“黄天当立!”
孙勇合力,一起振臂呼喊道:“黄天当立!”
他们再三振臂引导,此时一众黄巾军,齐齐咧嘴洋溢着笑容随之欢呼,这声音很快传遍城中,已经出了北面城门的皇甫嵩,听到了这声音,却是神色冷肃,不置一词。
败军之将,没什么可说的,这又不是第一次败了,只要命还在,整军之后再杀回来就是了,到时,彼辈定然无一幸免,他们的人头暂时寄放着。
“去襄水上游,开闸放水!”
襄水被断流,是他所做的,那里还有数千的兵马,要不然襄阳城也不至于会被这么轻易的攻下,本来是防止敌军用水攻的,如今放水,让这些黄巾尝一尝滋味也好,城中兵马稀少,黄巾有勇士力战,在被黄巾轻易的登上城头之时,皇甫嵩就知道不能像他所想的那样,据敌三五天了。
恨那俞涉不堪重用,若是他稍微给力一些,他就能带着人马支援,也不至于被黄巾在城头占了落脚之地,只要攻不上城头,那么无非就是厮杀罢了,抵挡上三五天定然不是问题,如今却也只能弃城了,等着放了水,杀退那些黄巾骑兵之后,等着援军到来,定然把黄巾困居在这座小城之中。。
孙智此时没能想到此处,他虽然有一些智慧,但是历练未深,虽有急智,但是还比不得皇甫嵩这等沙场宿将,孙勇看着众人,听着城中的厮杀声逐渐减少,随着他抬手虚压,亢奋的吏士情绪激昂,望向孙勇的眼睛里含有光芒。
孙勇笑着说:“诸君随我出战,迎接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