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看着许四现在的样子徐武有些担心的问:“我四哥不会被摔成吃屎了吧?”
“胡说!”胡丽娟瞪了他一眼说:“就是你成吃屎了你回哥也痴不了。”“那他为什么不记得是哪样掉下来的?”徐武仍有些不放心的问。
“放心吧,这是典型的脑震荡后遗症,不碍事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胡丽娟安慰许四说。
“那他啥时候能记起是谁拒他推下来的?”徐武忿忿的问。
“这可不好说,”胡丽娟皱着眉头说:“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日,也许是几年,但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但心里不必有包袱,这对四哥你将来的生活产生不了一丝的影响。”胡丽娟一边安慰许四,一边收拾东西,徐武也要上前帮忙,
胡丽娟说:“行了,你们哥俩好长时间没见了,好好叙叙旧,我自个来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将一些许四没有见过的东西,正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亮闪闪的颈圈拿下来,一起放到一个画个醒目的红十字的四方箱子里,然后背起箱子走了出去。
胡丽娟刚走,徐武便来到许四身也坐下,两人互相看着,象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该起,过了一会儿,许四先开口问:“小武,在这住的还行吧?”
“还行,大家都对我挺好,”说着徐武的眼睛又红了,哽咽的说:“可四哥我想你啊!我娘死了,房子也被那些王八劲的给占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白天还好点,夜里成宿睡不着觉,想你想的直哭。”说着又趴在许四怀中呜呜的哭起来,许四拍拍他的肩膀,想劝劝他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不由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瞧瞧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羞的慌,搂一块儿哭。”胡丽娟从外面端着一个大碗走进来,把碗放在许回面前说:“四哥你还没吃饭吧,这深更半夜的也没啥吃的,你就将就将就吧。”一边说一边从一旁拿过一个水壶拧开盖放在许四面前,转身又走出去。
碗里放着三个拳头大的窝头跟几根黑色的咸菜,“四哥你快吃吧!”徐武催促道,许四也不客气,抓起_个锅头三口两口便吃下肚去,虽说那窝头不全是玉米面做的,甚至里面还夹杂着野莱的细沫,但吃在嘴里却异常的香甜,只一会儿功夫便被许四吃了个干净。
胡丽娟又回来了,她把那件白色的衣服脱了,换了一件灯光下发灰色但胸前与袄襟处都有口袋对扣的衣服,手里抱着一包东西,她把东西放许四面前,那是一件崭新的汗衫与裤子,还有一双千层底的布鞋,
“等会儿换上吧,你的那一套不能穿了。刚才王政委听说你醒了想过来看你,我没让他来,太晚了,四哥还要休息,小武,”她对徐武说:“你也别在这儿缠着四哥了,也走吧,让四哥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在这儿陪四哥睡。”徐武小声说。“那你看着吧!”胡丽娟虎着脸跟许四打了个招呼走了。
过了一会儿,徐武小心的对许四说:“要不,我回去睡了,我怕晚上打鼾睡,影的你睡不着。”许四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点点头,徐武便溜了出去。
有古怪。许四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