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峥待三人走远,他大步跑了起来,快接近围墙的时候纵身跃起。他先是一步蹬在围墙上,为了更有国际味儿,墙壁是由碎石垒成的,这给了方峥很大便利。他借力向上跳,噌的窜起一人多高,方峥紧接着又转身蹬了一脚身后的松树,树上的积雪扑簌落下,劈头盖脸地砸在方峥身上。
他缩起肚子,猛一提气,抬手就扒在了接近四米高的墙沿上。寒冷的石头块子像刀一样锋利,直痛得他脑门子冒汗,嘶嘶地吸气。
方峥脚尖一点,翻身来到墙头,向下看了看,见没有异常,便纵身跳了下去。
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海面上挂着血红色夕阳,映得波光生辉,如同一湾血海。
方峥喘了口气,没工夫欣赏自然风光。他在这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沉重的音乐声,低音如同重鼓一样,直轰在方峥心里。
“就是这了。”
方峥嘴角轻笑,朝那栋别墅走了过去。
泽凯发出求救的地方很大,别墅有四层,更像个单元楼。前面花园,后面还有个院子,里边建着假山、凉亭。
房子的每一扇窗都拉着厚厚的窗帘,隐约可看见有灯光闪烁。正门处站着两名壮汉,一边聊天一边跺脚,冻得脸蛋子通红。这二人腰间鼓鼓囊囊,估计是带着对讲机和刀具。方峥假装在这经过,在接近别墅的时候,那二人立刻警惕起来,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方峥缩着脑袋,像在寒冬中赶路的路人,快步跑了开去。
“正面强攻不可取。”
方峥绕了个圈,来到别墅后方。前面那两个保镖身手如何先按下不说,这地方特别空旷,一旦动起手,屋子里的人肯定能看见,而且他们还带着对讲机,在方峥制服他们前,他们稍微通个气,那方峥也很难招架,谁知道屋子里都是些什么货色?万一有个精虫上脑的太子爷,偷摸给方峥来上一枪,那死的可太冤了。
方峥跳过栅栏,藏在假山后,见没人注意,便快步跑到侧面的车库。
“英哥,咱就在这吧,可别走了,忒他妈冷了这天。”
他刚来到车库旁,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方峥立刻停住脚步,低头向内看去。
车库里有辆宝马越野车,车边上靠着两男、一女。外面天气冷的要命,这两男的还都穿着小背心,露出瘦得像野狗似的肋条骨,可见刚才他们肯定处在一个非常燥热的地方。
“行啊,就这吧,借南少的车用用。”其中一个胳膊上文着一溜英文的男人淫*笑道:“今天的妞不错,没白来。”
“哈哈,你也不看是谁的场子,南少能给咱玩西贝货吗?”对面那男人一说话便露出满嘴黑牙,可见平日里是“烟”不离身,说着他便打开了车门。
方峥摇头,这种事太多了,他都麻木了。就看二人夹着的那个女孩子衣服被扒了个精光,满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一双明显开了眼角的大眼睛空洞得吓人,毫无神色。
“被下药了。”
方峥心中暗暗忖道。他不会有过多的情绪,因为路是自己选的,别人没有插嘴的权利。如果有人说她是有苦衷,方峥绝不会跟之争论,讨论谁对谁错没有意义。为了贪图享乐而出卖灵魂的女人多如牛毛,每一个都有苦衷,都有一个得了癌症的老爹,一个要换肾的母亲,一个要上大学的弟弟,和欺骗自己的男朋友……
方峥闪身来到车库内,那两名男人正在对昏迷的女孩子上下其手,乐得满头虚汗,也不感觉冷了。连方峥来到身边都没有注意到,他拍了拍车顶,轻声道:“嘿,嘛呢?”
“谁!”
满嘴黑牙的伙计吓得瞪大双眼,急忙从车里钻出来。
“我!”
方峥应了一声,那人还没搞明白“我”是谁,方峥已经一手抓住他的后脑,猛向下砸去。
只听“咣”的一声,黑牙男人整个脑袋被拍在引擎盖上,厚实的铁壳子顿时给砸出个大坑,那人鼻梁上爆起一团血花,倚着车轮软倒在地。
车里的人目睹了一切,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消化完。药嗑太多的脑袋混沌不堪,一时半会也分不清个所以然,迷迷糊糊地从车里爬出来,指着方峥的鼻子就骂开了,各种三字经,每一句都跟娘啊,妈啊的有关。
方峥无语,跟他也解释不明白,还是别浪费口水了。他上前一步,抬手握住那个人的下巴,手臂用了个寸劲,向后一推。那小哥脚下拌蒜,自己就摔了个大跟头,后脑勺在水泥地上敲得直跳,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方峥给这二人拖进车里,手脚捆了个结实。又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套在那女孩子的身上,给她放在里面的隔间,醒了之后自己处理吧。
他拍了拍手,车库有通往屋内的小门,方峥开门而入。一股极其糜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给他拱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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